疯子和尚皱巴着一张老脸,那褶子堆叠得比老树的树纹还要密集。
“哎哟你这......刁蛮任,古灵怪。”疯子和尚真想揍一顿这孩子,可又舍不得,便叹口气:“你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香?”
好不容易找到打听到一个既不自成派也不在乎传承的疯子和尚,结果人家还是不肯教他。
他说:“人们喜欢香,由于他芳雅清正的味。从祭祀神灵先祖、供奉圣贤,到帝王将相、平民百姓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分。从喝的酒水,吃的食物,闻的气味,上达神灵,下至微末。人们认为可以通过燃烧的檀香来沟通天地,与神灵对话,通过此行求得诸事平顺,祛邪避讳。人们认为从点燃的沉香中可
疯子和尚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后苏明德没跟上来,回一看。见小孩耷拉着脑袋无声恸哭的样子,不觉心一揪。
这一句话‘宁可教给别人也不教给你’,就连那些毫无天资的学徒都懂得系化的香,而他连最基本的识香都不懂。
“哇――――”苏明德哭得更大声了。
赶紧跑过去,手在半空中来来回回几下想抱起小孩安又犹豫,着急得不行,“你、你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血不泪。”
苏明德从心底里问自己,然后明白终于有一个人肯停下来认真听他的心。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而严肃,充满了对于香的虔诚。
哪里是他能够进得去,拜得了师的?
“那、那你要怎样才不哭?”
si m i s h u wu. c o m
十年了。十年的禁令还是不能打消这孩子对香的执着,难不成真是父子天?
若是再过几年,几十年,他的这份天资恐怕也会被收回。到时便真正沦为一个庸才,仅只能用香而不能合香创香,不懂品香。
苏明德既是不解又是伤心,沉浸在这种不解的悲伤中。斗大的泪珠落脸庞,无声哭泣。
对于一个对香近乎痴迷的人来说不亚于灭之灾。
疯子和尚苦恼啊,心疼啊。
疯子和尚搔弄耳,着急:“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苏明德又哭:“你让我哭死算了呜~~~”
“你不要哭了嘛。山野、山野那调香技术很差,教不了。”
“你凶我!我不跟你玩了!”
“不行。”
疯子和尚被拒绝了,不知该说什么话。
堂兄严禁他学习香,他便另辟蹊径,到打听通香的大师拜师。可建邺里的调香大师就那么几个,各自形成一派。
苏明德倏地停下,打了个哭嗝。和疯子和尚面对面直视,就在疯子和尚欣喜时爆发出更洪亮的哭声。
疯子和尚见状,一下就明白自己被这古灵怪的孩子耍了。可话一出口,再收回岂不惹来小孩的讨厌?
“你教我香。”
可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不教他?
苏明德一见事有转机,疯子和尚的表情有所松动,眼泪一下就收回去了。
“哇――”
苏明德狠狠地一口气,蓦然迸发出大哭:“哇――我又,不是男子汉。嗝!我是,小孩嗝!你,你走开。不要你!”
仅仅是靠着与生俱来的天资和对香的感而辨出香品的好坏以及味的变化,除此之外就连最基础的香知识他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