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当她走入京城,亲自置其中,才真切地会到什么叫富贵繁华之地。
但是这次,她居然没有抓住机会去适时地寻求外援,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失误。
她脑子里翻腾着这些纷乱的思绪,便也渐渐熬到了进城的时候。
漪乔在问路的时候留心打听了一下,知这时候的白银是非常值钱的,十两银子就满够一个五口之家过上一年的小□活。甚至大多数普通百姓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银子,他们用的是价远远低于白银的铜钱。
就为这,她已经埋怨了自己无数次――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死拽着那位右公子让他把她带离那个鬼地方?!
她被发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像是无依的浮萍,没有立足的基,也不知自己会向何方,一切都要摸索着来。正因为如此,她在每一步考虑周全谨慎小心的同时,也要更多地为以后打算。
这里店铺鳞次栉比,经营的行当也是不胜枚举。大到珠宝行,典当行,绸缎庄,小到裁铺,篦铺(相当于理发店),打铁铺,应有尽有。
而现在她选择进京,也是依照与那右公子的约定而为之。虽然她知不可轻信陌生人的理,但是眼下她作为一个天外来客,在这里认识的人也只有他一个而已,不相信他又能如何?而且他似乎也不大可能来骗自己,不然给两百两银子这成本好像也太高了些,她自觉自己还没有那么值钱。
别的不敢说,但就这一点,她还是十分愿意相信他的。那少年她虽然看不透,但直觉告诉她,这样不入的事情他是不屑于的。
彼时的北京城还没有修筑外城,最中间的紫禁城只有皇城和后世所称的内城围绕。而这最外圈的“内城”共九大门,除南面有三外,其余三个方向各两。其中北面分别分布着安定门和德胜门,二者一个偏东一个偏西。而漪乔走的,正是偏东的安定门。
漪乔无奈地瞥了一眼守门的差兵,又没打采地垂下了脑袋。
似乎不此时政治如何,经济总是在向前发展的。
由此看来,即使是两个月之后仍不见他的踪影,她也可以暂时不必为衣食发愁,甚至可以慢慢找到一份谋生的工作来养活自己。
笔直的大两旁,茶楼酒肆的生意十分火爆,嘈杂的谈笑声与街上路人的熙攘连成一片,好不热闹。而在那成千上万的行人中,居然还掺杂着几个异族面孔,那
在路边摆摊的小手艺人也竞相罗列出自己心制作的手工艺品,卖力地吆喝招揽生意。
她现在是真的很累。
那是找一班群众演员作陪衬的现代影视剧所完全不能比拟的。
除非,那银票是假的。
在那荒郊野地里没苍蝇似的转了两天,还被迫夜宿荒野,又是疲力竭又是担惊受怕。若不是后来遇着一位老樵夫给她指路,她还指不定转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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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漪乔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笑容款款的温雅少年,不由好笑地摇摇:自己真是有些神经质了。
天南海北的商品汇聚于此,使得这里成为了巨大的商品集散地,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