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相。
从见到他到现在,漪乔都没有仔细看过他的面容。对于此,一开始是心里恐慌,急着安顿夜宿的事情,又加上天色昏暗,她也就没有多费神。后来一切都安排好了,甚至又近距离地为他chu1理了伤口,但依然是停留在匆匆一瞥的层面上。
这可能与他shen上的迫人气场有关,也可能是因为她困扰于目前的荒唐chu1境而无此闲心。
但是现在,瞬间涌上的好奇,驱使她转过tou去,微微俯shen端详他的面容。
这,成为了她永生难忘的时刻。
看起来,他应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俊美,鼻子高ting立ti;眼形偏长,弧度优雅而漂亮。衬上长而黑的睫mao投下的淡淡剪影,简直堪称世间最为jing1妙的艺术品。
他瘦削的脸上泛着苍白的容色,那是熊熊的火光也褪不去的憔悴。仿佛他置shen于另外一个世界,近在咫尺,却是远隔天涯。然而,这在无形中也加重了他shen上那种强大的气场,伴着清隽玉run的韵dao氤氲开来。
按dao理,这应该是矛盾的。玉石天生便是温和的象征,既是玉,何来迫人的气场?可若是一个人以玉为骨,又兼有强大的心智,那么即使同时兼容二者,也可以糅合得极尽完美。
而在这些似实非虚面前,那jing1致的五官,反倒不是最引人注目的了。
漪乔直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自觉有些尴尬。但好在他尚未醒来,没有看到她的失态。
她一向都认为自己对男色这种事情都比较淡漠,却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也有犯花痴的时候。看来不是不会,只是没有遇到这样绝好的风姿而已。
可这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救起他也不过是出于一个平常人的良知。
漪乔有些怅然若失地坐回了火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渐渐沉入梦乡。她的shen上,此时只穿着那件白色的云缎裙衫,外面罩的披风,则贡献给了床上的那个少年。
出于安全考虑,漪乔让火堆离那张木床稍远了些。但她又怕那个本就十分虚弱的伤员因此而汲取不到足够的热量,冻出个什么闪失,所以就咬咬牙狠狠心,将自己的披风拿给他当被子盖。反正她可以烤火,也不会冷到哪里去。
屋外,北风打着呼哨掠过失了生气的树林,带起一阵尘土。小小的木屋在这土匪打秋风一样的扫dang中,显得那么孤单脆弱,如同天地间的微小蜉蝣,沧海中的渺渺一粟。哑了嗓子的狂风似乎专门绕着木屋打转,抓住丝毫的feng隙就拼命地往里面挤,发出或高或低的阴冷嘶吼,让人听得汗mao直竖。
而屋外的险恶狰狞,似乎没有对屋内造成多大影响。
篝火快乐地唱着断续的歌,“噼里啪啦”地向屋内传递着rongrong的nuan意。一个少女正蜷在火堆旁铺着的一张兽pi上,显然已经入梦。tiao跃的火光照上她素色的裙衫,将她jiao小的shen形投影在shen后的木bi上,亦照出那嘴角微微上扬的恬淡面容,想来睡得十分香甜。
她周shen都晕着那nuan色调的光影,给人以宁静的温馨之感。甚至让人相信,即使再次面对外面的动dang不安,也能够保持着一颗温nuan的心,泰然chu1之。
醒来的少年,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情景。
☆、第五章幽梦忽返乡
“囡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