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祺,方亦祺……”
他坐在车里,几乎就要念着对方的名字睡着。
晚上的北京灯火阑珊,要不是叫交警来了,张天淞恐怕真的要在车里睡一上一整夜。
回到家,打开灯,他看见了角落里的钢琴,几乎有种方亦祺坐在那里弹奏的错觉。
[弹钢琴啊……就是一种梦游的感觉,其实跟tiao舞差不多,会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除夕夜了……那个钢琴真的是买给我的吗?]
[诶天淞哥,我还说要教你弹钢琴呢,都没教成。]
[天淞哥我好爱你啊……]
张天淞走过去坐在钢琴旁,打开琴盖,凭着记忆开始弹方亦祺教了他无数遍的那首。
不知为何,这次竟然行云liu水,一气呵成,没有弹错。
“……哈哈,看来老子还有弹琴的天赋。”张天淞自言自语地笑dao,开始用手指一个一个地按琴键,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音节。
他突然可以理解,方亦祺对于施宸那种难受的感觉了。
**
无论怎幺样,日子还得接着过,毕竟他还有一个公司。
张天淞是那种无论情况有多坏,都能坚持“活”下去的人。就像他以前被追杀到国外走投无路,也能照样泡酒吧、勾搭洋妞一样。
他觉得自己现在也该如此,虽然难受,但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止步不前了,不是吗。
呵呵,也许是吧,张天淞自己告诉自己。
cao2,“也许”你大爷,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妈的这幺唯唯诺诺的到底什幺mao病?!张天淞你给老子清醒点行不行?!
“张……张总?你怎幺了?!”走进来的女秘书立即被张天淞扭曲的怪异表情吓到了,一脸惊恐。
“干什幺,出什幺事了。”张天淞立即收回表情,恢复正常。
“呃……哦,合作商说吃饭的地点已经定好了,让我来通知您一声……”
又是应酬。虽然不愿意,但张天淞还是得去,走进装潢华丽的包间,坐在一桌佳肴面前谈笑风生,觥筹交错。
中途他实在不想喝了,便出去遛个弯。
走出包间来到外边的走廊,张天淞发现往常安静得秩序井然的会所居然意外地很热闹,一群女人正兴奋地尖叫,狂蜂浪蝶一般围在厅堂中间。
张天淞走近一看——cao2dan的,原来是施宸。
只见对方嘻嘻哈哈左拥右抱,还时不时对怀里的辣妹偷香,一副京城典型的纨绔子弟模样。
“宸少,唱首歌好不好?”
“宸少tiao个舞嘛,好久不见你tiao舞了,上节目都不带tiao的。”
“今晚咱们玩多少飞啊?宸少我想死你的大鸟了啦~~”
施宸游刃有余,完全不受这些莺莺燕燕的干扰,冷静地主持大局:“大家不要急嘛,我jing1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今晚带你们所有人走啦。”
“讨厌~怎幺能这样嘛!人家忍了好久了!”
“宸少好坏啊!上次就没选我,还跑去跟男人玩!”
“你死开啦,这次应该轮到我!”
那些尖锐的争chong声充斥着张天淞本来就暴躁的脑门——他看着施宸那一副习惯xing花天酒地的样子,怒火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