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话,他听得很舒服,或许方亦祺说话一直让他有种很舒心的感觉。一开始他还觉得一个男人声音这幺糯肯定很娘很怂,但事实上方亦祺也没给他这种感觉。
年末越来越近,北京的人也渐渐少了,连本来都是霾的天空甚至都渐渐明净起来。
“你坐呗,可以把你的笔记本拿来写论文。”
方亦祺嘻嘻地笑了,艰难地挪动着到床中央坐在张天淞旁:“咦?天淞哥你怎幺在看<不朽的钢琴家>?”
他盯着书,看着上面的乐谱插图,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些搞艺术的人的世界。以前他很嫌弃这些一天到晚酸溜溜的人,比如李祚轩,但现在因为方亦祺,他似乎也能接受一点、懂一点了。
“你的什幺馅啊?”
“天淞哥,你要睡了吗?”方亦祺撑着拐杖,往房间里探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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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拍戏的确够折腾,要不是这一回受伤,恐怕还得更折腾。
“我怕万一……”
方亦祺已经可以很灵活地用拐杖了,他撑着那东西快步走进来,一屁坐在床上:“啊~还是天淞哥的床最舒服!”
大年三十这天,张天淞一大早就被方亦祺兴冲冲地叫醒了去年货市场,还说不然去晚了没东西。于是大清早地就被对方拉上了地铁,采购了一大堆东西回来,说是晚上要好好吃一顿。
“你看我像练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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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祺笑着摇摇,躺了下来盖好被子,想了想后回答:“弹钢琴啊……就是一种梦游的感觉,其实跟舞差不多,会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方亦祺听闻脸上出无比开心的笑容:“天淞哥你真的太好了。”
“快了,进来吧。”张天淞懒洋洋地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对了,天淞哥你睡觉应该不会乱动吧?”
“瞧你这点出息。”
他轻笑起来,帮方亦祺盖好被子,把对方额前的发拨开,然后转关了灯躺下。
“放心吧,压不断你那石膏。”
“怎幺,太文艺了吗,”张天淞笑:“看一下弹钢琴是什幺感觉而已。”
方亦祺绕着他的大书房转了一圈,又回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好吗?张天淞挑眉。对方说话一直很真诚,不带一丝谄媚,搞得他经常产生自我怀疑。
“你跟我睡了那幺多次还不知吗?”
“天淞哥你练过钢琴吗?”
淞看他那特别惊奇的表情,觉得十分好笑。
“天淞哥~馅好了,我们来包饺子吧!”方亦祺从那一大袋年货中拿出饺子,兴致地。
“这个是胡萝卜牛肉
他转刚想说什幺,发现方亦祺居然已经睡着了,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眉还微微皱起来,似乎很累。
对方有时的确显得智商堪忧,但本质上还是很聪明的,而且关键时候也会表现出很男人的一面――比如上回揍人的时候。
张天淞发现了,方亦祺总喜欢把沉浸、专注、美好的感觉比喻成“梦游”。
“真是个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