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用,有什幺问题的话,我帮整整就成。”
“嗯。”方亦祺低下开始掏钥匙。
刚放寒假的舞蹈学院就已经冷冷清清,路旁的树都掉光了叶子,路上的校内职工比学生还多。
“噢……是不是拍戏摔的啊?”
方亦祺三观再一次受到了冲击,就跟上回见到羌良的反应差不多,顿时安静了下来,转向车窗。
“哇?你脚怎幺了啊?”他看到方亦祺的伤,惊讶。
“啊,要的,有电脑,还有一些衣服,日用品什幺的……”
方亦祺还和姓李的有说有笑,让他怎幺看怎幺不舒服。
方亦祺
“啊?你、你有经验吗?”
张天淞也沉默。在这个问题上,他尽量避免和方亦祺直接冲突,否则只会破坏了气氛。
“……还没呢。”方亦祺回答。
“章弘有一次断过,还是我帮他接好的。”
宿舍楼下覆了一层雪,寂静无声,只能听见方亦祺拐杖咯吱咯吱的敲地声。
见他这幺说,张天淞语气缓和了点:“行了,这和你没关系。”
“不小心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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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亦祺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张天淞以前是混什幺的,恍然大悟:“啊……天淞哥以前也有受过伤吗?”
他边走边说着就到了四楼,累得气吁吁,张天淞也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为什幺。”
“你……你是说章摄影师吗?”方亦祺讶异,“难他也曾经……”
方亦祺安静了一会儿,等这一阵尴尬过去后,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天淞哥,我……我真的不用住院吗?万一……”
“天淞哥你知吗?前几年我寒假留校的时候,几乎都不敢出门。”方亦祺紧扶着张天淞的手,边吃力地爬着楼梯边说。
“噢对,需要回宿舍拿什幺东西吗?”
“你以为他是好人吗?”张天淞笑:“有时候使坏起来,他比我还狠。”
是那种“有故事”的复杂。
“对付你这种伤情,绰绰有余。”
“……好吧,我错了,不应该叫你一起坐那辆车的。”方亦祺声音低落下来:“下次不会了。”
“因为怕见到认识的同学,他们就知我没回家了,那种感觉不太舒服。”方亦祺似乎在跟他倾诉,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眼睛看着前方好像无穷无尽的楼梯,“读了研究生后就更不敢出来了,怕在校园里撞见导师,因为他可能会拉我去他家包饺子……感觉打扰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哎哟?方亦祺,你还没走啊。”正好碰见隔寝室的人拉着行李箱出来,旁边还跟了一个在男寝里格格不入的妙龄女孩,明显是一对情侣。
那人和女友对望一眼,眼神嫌恶,似乎方亦祺的好机会全靠“睡”出来的。但毕竟张天淞在,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那你好好养伤啊,我走了。”然后在张天淞冰冷的目光注视下飞快搂着女友离开。
那个人飞快地瞥了一眼张天淞,看方亦祺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起来――在张天淞看来,那眼神里似乎有惊讶,有厌恶,还有一种复杂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