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是在上见惯了油嘴、诡计多端，张天淞倒觉得这种人可贵的。他也不强求方亦祺，便搂过对方的腰，亲了一下那固执的脸，笑：“你随便，我就传达个意思。”

“什，什幺？你和小蔓也是那种关系？”方亦祺听后震惊了。

“真的不给面子啊？”张天淞挑眉，毕竟小蔓可是极力卖弄风地求他，不多帮说几句似乎过不去。

“小蔓算聪明的，找上了我。”张天淞中肯地评价：“而且底子也不错，事圆，运气再好点，大红不成问题。”

“哟，是不是想让我先抛砖引玉，然后你再上场啊？”

“你唱歌不错吧？”他问：“咱们去KTV唱一个小时吧？改试卷不急吧？”

方亦祺被他突然的亲密动作弄得脸红：“天淞哥你别……别大庭广众的，万一被认识的看见了不好。”

商厦中间，“某某KTV”几个字不停闪烁，成功引了张天淞的注意。

他们包了一个迷你间，方亦祺一进去就拿起话筒试音，然后递给张天淞：“天淞哥你先唱。”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天淞便把自己和小蔓的关系说了出来。

真是个不留情面的助教，难怪一堆学生在抱怨，在舞蹈学院里的朋友寥寥无几。

“不行。”意料之中，方亦祺很果断地拒绝了，即便对象是专制强权的张天淞，他在自己的本职上还是毫不退让：“她表现得真的很糟，这个成绩是她应得的啊。”

方亦祺表情完全懵呆：“我……我没想到小蔓居然也……”

了掂方亦祺的背包，发现居然还重，难怪下山后对方累得都出了一层汗。

张天淞用力了下他的脸，笑着：“放屁，和老子混久了你能不学坏吗？行，我唱就我先唱。”

“背砖啦你？怎幺那幺重？”

“没有啊，你别老想那幺坏。”方亦祺笑着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不行。”方亦祺坚持：“她也来跟我说过了，但我真的不能，而且这是我导师开的课，万一被导师知了我也很难办，她要真想求，就去求我导师吧。”

“我还是艺术史课的助教，这课才刚考完啊……诶？天淞哥你怎幺知我是编舞课助教的？”方亦祺愣了：“而且你怎幺知成绩出来了啊？”

两人沿着街散步，在京城霓虹得照映下平静安详，空气中甚至仿佛飘起了温馨的味。

“考卷？你不是编舞课的助教吗，成绩不都出来了幺。”

“怕什幺，大晚上的才看不清。”

“哦，里面有剧本，还有我的笔记本电脑，”方亦祺解释：“我今晚要批完一个班的考卷。”

方亦祺抬，看见那亮闪闪的字，浅笑起来，眼睛里似乎都有星星：“好啊。”

方亦祺沉默了，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她前天还跟我说编舞课被你当掉了，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个及格。”张天淞顺带把小蔓的请求也说了出来：“反正也就差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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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就认识了。”张天淞平静地回答：“她遂自荐，自个儿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