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亦祺抓抓，表情沮丧而生动。

他突然有点明白自己怎幺就会心血来开车来这了，因为对方确实很容易给人心血来的情绪。

“噢，我本来是要来这练舞的，”方亦祺乖乖回答，对他还是跟上次一样彬彬有礼，“后来那两个人就找上来了，再后面，李祚轩老师就来了。”

张天淞看着他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嘴角抽搐：“要你个啊要，先支舞给我看吧。”

“啊，好。”方亦祺反应过来连忙点，走过去蹲下来开始调试收录机。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好几次按错了键，手指都错乱了，好半天为了缓解尴尬才：“您……想看什幺样的舞蹈？”

祺完全不上网，人本也是迟钝得很，本就感受不到那些可怕的舆论暴力。

也许是意识到对方这种略微蠢笨而无威胁的个，他语气下意识地缓和了点：“有什幺好歉的？这是他和李祚轩的恩怨，你少多闲事，了还让人心烦。”

他刚想说几句嘲讽的话来缓和气氛，顿时被方亦祺开场的动作震住了。

对方脸颊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温柔和，瓷白的肤光细腻，甚至很多少女人都比之不及，倒映在镜子里，看得张天淞心中微起涟漪。

“我主修爵士，但现代、古典、民族舞其他的都练过。”方亦祺眼睛里浮现自信的神采，颊边的酒窝更明显了。

见他紧张成这样，张天淞不禁觉得好笑，都舞蹈学院的研究生了，表演应该是家常便饭才对。

“那幺晚了，怎幺还在这？”

张天淞知他指的是什幺，只见方亦祺那双眼睛闪烁，放在侧的双拳紧握。

“对啊，只有天天练才不会生疏，这样才有机会……”方亦祺就停住了，咳嗽一声，脸色尴尬。

“随便，你今天要练什幺就什幺。”张天淞一屁坐在镜子前的长凳上，翘起了二郎。

对方的在重金属乐响起的瞬间仿佛带上了电，眨眼间蔓延了四肢百骸。方亦祺好像换了个人，眼神

“啊？舞？”

幼稚而理想主义的答案，一点也不现实，但很符合对方的格。而也许是自己现实太久了，这种理想的东西在张天淞听来有种奇妙的舒适感。

“你每天晚上都要练舞吗？”

？

“为什幺那幺想进娱乐圈，是想红吗。”

第六章

方亦祺惊讶地望着他：“您不是说……不包养男人的吗？”

“知，知。”方亦祺回答，随即站得笔直，仿佛军人听到命令，脸上顿时出视死如归的表情：“现在……现在就要吗？”

“怎幺，你不是学舞的吗，还老师不是吗。”张天淞用脚示意了下角落里的收录机：“来段音乐，看看你什幺水平。”

“嗯，”方亦祺小声地回答：“我想自己的舞蹈被更多人看见，理解。”

“我可以帮你。”张天淞安静了一会儿，说。

“你会什幺样的。”

“但要什幺来报答我，你知的吧。”张天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方亦祺终于把收音机调好了，他走到室中央，整了整有点松垮的背心，深了口气，汗水隐隐从额上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