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我不懂他的意思。

我说，当然，我毕竟是沈家的血脉。

他惊慌地看了我一眼，对电话里说，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小心翼翼地点。

沈芒倒是合作得很。

后来哥哥带着我到了母亲的墓地，在那片山明水秀的地方。

他说，如果我的爸爸有什么错了的地方，我替他歉，但是请你念在同是一家人的份上，能对他手下留情。

他想了想，说，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是个很漂亮的人，那时候大人们常夸他冰雪聪明。对了，你小时候和他有点像。

当天晚上，沈达撤销了对我的起诉，第二天我重新出现在沈氏。沈达将所有在沈氏的财产转到我的名下，当然，距离他发现这笔钱被移交给沈芒，还有一段时间。我和哥哥决定将母亲为之打拼了一生的沈氏好好经营下去，这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种纪念。

我说，小舅舅，你是不是很想知这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起什么，对他说，你既然不肯走，那就坐下来，我问你，你记不记得沈予葵这个人。

我说，没什么，是叔公欠了我母亲一些东西，我这个儿子的要帮她讨回来。你为人子，应该也很明白这种感受吧。

我将电话递到沈芒嘴边，说两句话吧，我说。

他疑惑地看着我，半天不肯动。

我看着母亲的照片，却感觉到有太多的话，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学着哥哥的样子磕、上香。

他欠了姐什么？他问我。

的声音，你想把阿芒怎么样？

他愣了愣，说，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这位哥哥，但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名字就不让说了。

这就足够了，我心想，然后将电话拿回来，不顾沈达的回应将电话掐断。

我示意他们放开沈芒，他活动着上的关节。

卓瑾镇定地坐在座位上，大有一副随我开心的样子。

我将手机还给沈芒，好了，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其实也是小事，如果没有他，母亲迟早还是会病逝，只不过他说的一些事情令我们都很不开心而已。但是没有他的话，母亲还能活上一段不短的日子。

我却没有更多的话想要和他说，只和卓瑾打了声招呼之后便要离开，卓瑾点，派了个人护送我。这时候沈芒叫住了我。

他沉默地看着我，说，其实我知，他说，爸不止一次地抱怨过姐在沈氏的地位，他认为沈氏应该由他来主导，而不是比他小上一辈的女人。姐去世得太过蹊跷，我也怀疑过其中有些什么，但爸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可以听你摆布，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摇了摇，这只能由沈达自己决定告不告诉你。

阿睿，你就像一片沙漠一样。哥哥说。

他说

说着，电话再次响起，哥哥说，他同意了。

我神秘地笑了一下，重新上了帽子，离开了餐厅。

第38章尾声

我们在那里坐了很久，离开之后，从山脚向上回望，依稀还能见到，在杜鹃与松竹的环抱下，锡纸燃烧后的灰烬如同灰雪一般，旋舞着飞向淡蓝色的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