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是哪里吗？他突然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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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37

眺望着山谷的方向。

她的丈夫，也就是你的父亲，抛弃你们母子二人，跟你亲生的舅舅跑了。这要是在当时的人看来，是一桩天大的丑闻。

我在脑中复述着哥哥的话，过了一会儿，淡淡，或许吧，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哥哥突然，你却有不得不的事情。

他继续，我猜，沈姨是不想让你在言蜚语中长大，所以情愿不认你这个儿子，也不想让你在一辈子笼罩在上一辈的阴影之下。她其实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它无辜受累，满疮痍，愤懑不平。那是哥哥幼时的故乡。很长的一段时间，每当倾其所有在他一人肩上的故乡发出的悲叹之时，他都会被无形的沉重压得不过气来。

那阳光竟像很久之前的那样，令人情不自禁放松下来。

我再次望向那片山谷。

只是沈姨没有想到，你太聪明了，聪明到对很多事情都丧失了兴趣，反而执着于自己的世。她也不想对你冷淡，但你却和沈予葵太过相像，她看着你长大，像是重新经历了担惊受怕的童年一般。没想到最后，她上母亲的一面还是被女人的一面所打败。

我说，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似乎是一片很年轻的山谷，长满了青翠的野草和稀疏的树木。

我靠在哥哥背上，闭眼休息，突然听见他告诉我，那天那位院长说是找沈予兰的儿子，其实是错将他当成了我。她抓着哥哥的手，言又止，终于还是告诉他，其实他不是被收养的孤儿，而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和孤儿院约定，三年之后，她会将孩子收养。为了令我在那座孤儿院不被亏待，她捐给了孤儿院一大笔钱。而那钱的数目，恰好与楚天当年损失的财产相等。

他说，她一直爱着你。

我问什么事。

你过去的村庄。我猜。

哥哥在阳光下眯起了双眼，说，那场泥石十年之后，这里附近修建了一座水库，所以生态恢复得很快。

因为爱我所以将我伪造成一个孤儿吗？我问他。

我怔怔地听着。

这一次，我的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敬畏感。我知在这片生意葱茏之下，地表曾被厚厚的黄沙占据过很长的一段时间。那时是一片□□荒芜，偶有飞鸟一声叫号，更添凄厉。而在地表的更深，掩埋着一座很小的村庄，它早已与黄沙为一，倏忽一瞬消失在地面的世界上，也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

在无比温柔的和风与阳光之下，我仿佛见到那漫山遍野的绿意中，柔的枝条正着欢快的舞蹈，山石间有清澈的小溪淌。

我感觉到他在点。

我说，没错，放到现在都很难被人接受，更别说是二十年前了。

什么心情？我皱眉。

他点点。

他说，沈姨了这么大牺牲，甚至到最后，她宁愿承

我听见一两声清脆的鸟叫。

他说，我有想过要告诉你，但是如果这样，你说不定会崩溃，所以我没有告诉你。正是在这样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隐隐会到了沈姨的心情。

我看见哥哥从袋中掏出一块白色的石，将它放在面对山谷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