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动了水，厚重的波浪摆过我的，他用巾为我拭，有水声溅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放松。他见我醒来，对我说。

我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我扫了眼茶几，随口向一旁的母亲问，妈，有薯片吗？

那么你又为什么会在沈氏，沈姨知你的份吗？

他碰到的地方有些发疼。

她是沈家的人，据说和我长得很像。

我转看他，他正专心地拭我的。

周末我们惯常回家，母亲依旧好了菜迎接我们。她不知自己多年来隐藏的秘密已经被我们得知，仍旧和往常一样。或许是连哥哥也不像平日那样多话，她有些奇怪，饭桌上问我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任他摆布，放空了双眼，仰视着水汽悬挂的天花板。

他一时回答不上来，只怔怔地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惊讶地看着我，你的亲生母亲？

他愕然，没想到楚钧的情人，竟然出自沈家。你的母亲现在呢？楚钧又在哪里？

晚饭过后，哥哥帮着母亲打扫，留我和母亲两人清闲。

我不知他们的下落，也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我轻声走进母亲的房间，那里还是一样，维持着一种几十年如一的一丝不苟的整洁。我很小心地动作，生怕动乱了分毫，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那我就砸了他的庙，不他怎样法力无边。

我说，可以，周一我就有空。

我找着自己和他上的共同点，我想着，除去那些，应该就是沈予葵的模样。仔细看我却觉得我和楚钧没有哪里相像的地方，也许是沈家的基因太过强大。我记得我看过沈达年轻时候的照片，沈芒几乎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我说，我想她应该知。至于她是否是有意收养我，这就很难说了。小时候我总是怀疑，为什么我总会觉得沈予兰不喜欢我，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不是我的错觉，她一定从我上，看到了沈予葵。

这句话实在是太过平常，在众多家庭中，没过几天就会上演一次。但是我的家中从来没有过。因此母亲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她说，我都忘了，你等会儿，我去超市买点。说着她提起包出门，过了一会儿，我从沙发上站起来。

难得你这么积极。她似乎很开心。之后她一阵咳嗽，似乎从生日之后，她的感冒就一直没有好。哥哥急忙为她倒水。

哥哥默念着这个名字，显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之后他怜悯地看着我。

我犹豫着，终是忍不住问他，如果陷害我父母的是沈予兰，你会怎么？

我没有在母亲的房间里逗留多久，出来之前，却又着迷般翻找出母亲的结婚照，仔细地看着楚钧的面容。

我走出母亲的房间，却撞上了哥哥。

你有没有恨过当年那场泥石？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怎么了，这么叫我？

母亲笑了笑，说，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会儿，要不要找个时间来沈氏？

你去沈姨房间

程皓，我叫他。

如果真的有某一位神明所为呢？

有吧，不过怨谁都没用，慢慢也就不恨了。

我说我已经不在恒卓那边了。

我知我的母亲是谁了。

我睁开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