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慌乱在那一瞬间席卷我的，我情不自禁地推他，用尽全的力气。

如果下次我考了更高的名次，你再让我亲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理睬他。

我朝他喊叫，嗓间涌过一阵撕扯感。

讨债。我说。

躺到床上去。他说。

我化死鱼，闭上眼抿起嘴。

我睁开眼，拂过自己的嘴。

他顺手将灯关上，窗还开着，屋内凭借外界少得可怜的灯光照亮，在黑暗之中，只能看见家大致的轮廓。

后来他考进和我一样的高中，将录取通知甩给我看。

回到公寓之后，我将哥哥扶到他的卧室里。

我还没有走出一步，他便从后抱住了我，又将我的转过来，面对着他。

是吗？我自嘲般，如果我有变化的话，那大概是因为我知自己应该的事了。

他将成绩排名拍在我的桌上，得意洋洋地指着他名字所在的位置。他说，愿赌服输。我眼一闭，心一横，伸出半个脸颊朝向他。

你要什么？哥哥问我。

事情真多。我躺下，不忘损他一句。

这好像是我的初吻。说完我伸手揍他。他摊着子任我将暴力加诸上，你自己答应的，他说得无赖。

卓家？

我不知哥哥究竟是睡是醒，转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不知何时起就盯着我，黑亮的一双眼睛，分不清是醉是醒。

而卓瑾在任心边，一直不停地说着话，虽然在我看来净是些无聊的话题，但他们两人乐在其中，几乎没完没了。

下一刻他放开我，新鲜的空气涌进我的口鼻。

我将手抵在他前，他狠狠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仍死死捂住我的眼睛。

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初吻了。

卓家常常的事。

回去的路上，一切的喧闹如同窗外的城市灯光一般，悉数消散在车后，车内也跟着归于寂静。

阿睿，不要哭，

我将音乐关上，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在无声中响起，那竟能令我背上一阵发。

第31章31

我勉强支撑着自己打起神，舒缓过的乐声中，也不知何时带了哥哥的声音，阿睿，你变了，从前的你绝不会出今天的事。

我抬望他，因为太过靠近，仰起的脖颈有些酸疼。我看见他低下，那几乎占据了我的视线。

他在我的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的拳暴风骤雨般往他上招呼。

哥哥喝多了酒，所幸他酒品不错，不闹也不吐，只在座位上呼呼大睡。我打开了音乐，将他的声音盖过。我看着车从两旁掠过，路一条连着一条，不禁有些兴尽之后的困倦。

我们走到了床边，我让他自己脱鞋，说完转离开。

突然他将我的眼睛捂上，我睁眼，却什么都看不到。我所有的感觉都掌握在哥哥手中，我感受到他压着我的时候的重量，他凑到我的脸上时呼出的热气，他若即若离小心翼翼的亲吻。

我和他在这片无光也无声的空间里相互拥抱，然后我们亲吻。满嘴净是酒的味。

每一个人敬酒鞠躬。

——如果我考进前十名，你就让我亲一下。像是高速倒退的风景突然间停止了移动，花花绿绿的颜色也随之归位，我的脑中闪过这样的图画。我终于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