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转,却见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年轻男人。他似乎来自那群围聚的人,但是面目堂堂,衣着也更为光鲜亮丽,而他也将自己收拾得很干净,但依旧怎么也掩盖不了长时间生活在庸常而无聊的环境中沾染上的那气味。
他带着我走进了一家冒菜店。这家店听说是这片街区上有名的老店,规模中等,但是物美价廉,一到中午总是人满为患。我心中疑惑,这还不到午饭的时候,况且我们刚吃过早饭不久。
正是上午十点的时候,店里却没有很空旷,而是三三两两聚满了人。大多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发没有打理过,衣着普通,甚至有些脏乱,很少有衣冠楚楚的。离我有些距离的角落里,整齐地摆开了几张麻将桌和扑克桌,成群结队的人围拥在桌边,乍一看倒像棋牌室。不过这里人随拥挤,却不吵闹,桌上谁输了就换下一个,一阵窸窣的响动之后,几乎就没人说话。就连麻将牌相撞击的声音都被控制得小心翼翼。
分被风散时带走了的热量,我正觉冷意侵袭,有人靠近我的后,为我将浴袍披上。
看来你已经忘记我了,不过我可是常常想起你。多年不见,你真是越□□亮了,楚大美人。
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哥哥心不在焉地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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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下高速之后,司机问我们要在哪里停下。哥哥将公寓的地址告诉他,车子拐了一个弯,打算一条街绕进小区,那条街上各色人群往来混杂,理混乱,常常出事,因此我们都很少走那里。
这里的服务生手脚还算利落,立刻招待了我一杯茶水。
他见我没有回应,遗憾地笑了笑,继续说,你是楚宁睿,对吧?
我沉声叫他,多年不见,顾一行,你还是那么讨厌。
我轮伸直了两臂,任哥哥将袖子套进,他又绕到我面前,系上我前的束带。
那向来是和我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我也不知他为什么要坐到我的对面。
他见我没有回应,也似乎对他完全没有印象,面上难免一抹落寞。
我们走出房间时有服务员将我们接引到酒店外停泊的车上。车子发动,路两旁逐渐出现路灯和标记,一条公路连着一条,将我们带离这世外桃源一般的享乐之地。我们没有再见卓瑾一面。
他兴致地盯着我看,我一看就知是你,无论多久没见,我肯定能将你认出来。
那个称呼唤起了令我不怎么舒服的回忆,那语尾上扬,能把中文字说得这么恶心的人,我知的人里面,果然还是只有他一个。
他在对面坐下,我们好似约定好了一般,开始用餐,其间他试着和我闲谈。我却觉得,与其说哥哥原谅了我,不如说他打心里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哥哥熟门熟路地带我挑了一个干净的靠窗位子坐下,自己走进了店内。
看着车窗外林林总总的店铺,哥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司机停车,我跟着哥哥离开车走在大街上。
这倒有意思,也不知这里的老板是怎样的人物。
这是要去哪?我问哥哥。
嗨。
我只觉那人面容熟悉,只知有一个名字堵在脑中,但怎样也无法记起。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招呼。
我暗暗惊讶,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