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开始挣扎,这样的感觉唤醒了我在留学时被过于热情的男围困墙的记忆,我彻底忘记了我后的人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几乎出于本能地挣脱他的束缚。哥哥没料到我竟会有如此激烈的回应,我成功地甩开他的右手,下一刻,却被他以更强的力量扣住。
我们从电梯出来,走过一段幽静的走廊,仅听凭双脚的直觉,便能到家门口。门没有上锁,一转把手便能打开。哥哥开了门,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
什么?我不明所以。
玄关的另一侧则是餐厅,几乎包揽了我们三人相聚的全时刻,伴着昏黄而明净的灯光洒落。餐厅后方连接着厨房,而厨房的斜对面,沿着玄关向家中的深走去,便是我、哥哥和母亲的卧室。哥哥的房间是后来由书房开辟的,曾经我与哥哥共用一间房间,小小的房间里挤着两张床,在我们还在人见人嫌的小屁孩,也没有多少私人物品堆积之时,直到小学毕业。母亲的房间在整座房子的最深。
电梯门适时开启,我等待着哥哥走出电梯,以便跟随其后。哥哥的向前移动了一步,下一刻,他向右侧伸长了手,电光火石之间,我几乎看不清他手上的动作,电梯已缓缓关闭,将我和他封闭在这狭窄的四方空间里。这时,哥哥转过,高大的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他低俯着脑袋,我能感觉到他幽暗的目光尽数落在我的脸上。
据说,我自打三岁起就从孤儿院被接回来,搬进了母亲所在的家中。那是太久远以前发生的事情,远在我的记忆完备之前。所以对我来说,这里简直就像是我出生的地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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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玩笑,下次再也别开了,我说。哥哥闭紧了嘴巴,他大概发现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记住了所有的陈设和装饰,却也仅仅是记住了,那种感觉更像是背下一条公式或是一则原理。或许是当这些纯净而单调的颜色聚集在一起时,而显得格外死寂的缘故,它们甚至不如哥哥东拼西凑的公寓,鲜明地留在我脑海的残像中。
入门时首先占据视线的长长的玄关一直连接着整座房子的中轴,分离沙发和玄关的木质隔板镂刻出细的祥云花样。宽敞的客厅连接着两米多宽的阳台,地板和橱柜均是实木,深色不显张扬的表面晕开一圈又一圈美丽的纹路。松而巨大的质沙发是干净的米白色,占据了墙边大范围的空间,正对着的是紧贴墙面的宽而薄的电视,旁边立着音响。靠近阳台的那侧摆放着一年四季不曾变化的富贵竹和经冬盛放的水仙,偶尔也会有时令的花卉,装点在家中的角角落落。
阿睿。他突然叫我,这熟悉的称呼令我收回了正要使出后踢的右。他抓住这一时机,急忙说,我们来商量下作战计划。
第8章8
你什么?!我一惊,冲上一步,试图按下开门的按钮。我的手指还没有到按键,已被哥哥一把擒住。我抄起左手再度尝试,不过刚刚抬起,立即就被哥哥以同一只手再度压制。哥哥用空闲的左手再度按在关闭的按键上,为了确保电梯切实密闭,几乎是自然而然的,我被笼罩在他的之下。
我至今还能清晰地描绘出这个家中的任何一丝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