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您也别嫌烦,就当它糖豆吃,可比那些汤汤水水好吃多了,还有这些钱,您也别打紧赶紧把这小屋再翻一遍,把您那药草都找个地搁,可别都烂在屉子里了。”
屋,把包里的进口药和□□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一顿饭下来,徐征也了解了自家孙子在外面混的不算差,没有再像当年那样自暴自弃的准备窝在这片故土一辈子,只是不忘他这个老子,离家这么多年想回来看看顺便也休息休息。知这些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嘴上骂着臭小子,要不是邹玘拦着,吃完饭就帮他把楼上客房的床铺好了。
邹玘知老人在说什么,可一时却茫然的不知如何回答。当年那个满怨怼的老人在镇上离世后,他就再未踏入老宅一步,那间屋子里的东西他什么也没动,也什么都没敢动,他怕就像老人说的那样,动了她的东西脏了她轮回的路。
徐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叫徐征,是动乱年代下放下来劳改的知识份子。那个年代来这样的村子确确实实是对这样一位,有抱负有梦想的年轻人的一种折磨,但他的倔子也注定了他不会甘于现状。踏踏实实的苦干终于让他入了这个封闭的群里,一年年过去,来的人都走了,最后只剩他留在了这个村庄扎了。
徐征敲了敲烟杆,装模作样的发火,苍老的大手却抚上了邹玘左脸的大疤。
“药还能当糖豆吃,以为你徐爷爷我老糊涂了吧。还有那些药草要不是你这臭小子调能烂在屉子里么。”
“你个臭小子,徐爷爷可养不起你。”
“爷爷别说,我可赖定了。”
“爷爷,你这眼神不行啊,要不我再凑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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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的温让邹玘放下了所有的疲惫和伪装,爷孙吵吵嚷嚷的拌着嘴。太阳收回了自己最后一丝光芒,大山中星火点点的房屋里透着的家的味。
想到这,徐征琢磨着怎么开口,半是心疼半是不忍。他拉出桌边的抽屉取出烟筒,上土烟点上火,抿了口烟长叹了一气。
温的橙光下,半百的老人,忙碌的又是添饭又是教训人,闲不住的兴奋劲。
“别收拾了,又不急着走,坐下让你徐爷爷看看。”
邹玘将碗筷收拢也没打别,了手坐在了他旁,能陪老爷子说说话他求之不得。
那些回忆那些过往,统统被他一把大锁封在了那所村宅里,以为那样就能不再背负其中的悲伤和咒怨。
“玘哥儿,回去看看吧。”老人风霜的脸上出一丝不忍,叹息似得轻劝。
“老爷子别忙了,我还不饿,来的时候吃的可多了。”
“哼,知你这臭小子机灵着呢,我这是让你吃完了赶紧走,别碍我糟老的眼。”
不等老爷子眉瞪眼睛,就赶紧解释。
酒足饭饱,看着在灯光下收拾碗筷的邹玘,那狰狞的左脸不何时看见都让人不由心疼。
他是看着邹玘母亲长大的,更是看着邹玘长大的,在邹玘母亲去世后,发现了邹婆婆对于小外孙的冷暴力和摧残,让他忍不住的去关心这个乖巧半大的小孩子,孤独一生的老人把邹玘当亲孙一样疼爱,直到后来,他成为了邹玘除了母亲外婆外最最亲近的人,也是邹玘最后的亲人。
“哼,臭小子,就知嘲笑你徐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