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知不是人家上赶着倒贴的，包养，那是太看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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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上次于导还说他有演技，不就是屁，我看是□□多了，挡不住的气。”

“他，我听说过，就是被林少包养的丑八怪呗，也不知林大少是哪没长对，会看上那种人，也不怕晚上睡了噩梦。真是走了狗屎运，不然哪轮的他上场。”

“快去吃饭吧，吃完送你去片场。还有既然都这样了，你也找个时间赶紧搬走吧，你也知林少的家教严，别让他为难。就这样，你吃吧，我去外面等你。”

上这半年自己不长眼色的瞎添乱，能等到现在才来签合同，简直是个奇迹。

邹玘走进后台的时候导演还没来，群演正在一旁大房间排队上妆，相好的聚在一起唠嗑。几个有点名的替，则在之前专门为明星安排的小休息室，些换装准备。

“你口口声声说人家被包养，也没点证据，怎么能瞎说呢。”尖利的女音似乎是在反驳，上挑的语调却无论如何听不出善意。

明显感觉到宋清已经开始有些不耐，邹玘忙不停装出不舍悲痛的样子，咬牙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你怎么知林少不是闭着眼睛上的，遮了脸段可没话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混哪一行没点垃圾玩意，一线名里还多是龌龊事，更别说资质参差，鱼蛇混杂的替一行。没了面上那层光，越加的下三滥。嫉妒陷害争常有，有时候明星不对付，动不了真人，欺负欺负替，谁会在意，嘴上说说那都算是克制了。

片场里冷冷清清的，昨天整个剧组的杀青宴都吃完了，几个有有脸的主角戏份结束，剩下的后面的不过是让副导给他们这些替补几个镜，片场自然就冷清下来，只有零零散散的后勤人员在忙碌。

“就是欠，你不知，跟那旁边打杂的小刘估计也有事，我看上次他两还凑在一起说话，那样，啧啧啧，真是没眼看。”

三环外一套小公寓，价钱不高不低，打发他这种人的确合适。褪去脸上的伤心，慢悠悠拿起涂抹均匀的面包，吃到嘴里比往日都甜上不少。

猜想的死缠烂打没有发生，宋清还算满意。

好歹是林亦云的替，他也分到了一个小点的休息室。平时在边帮忙的小助理还堵在路上，邹玘背个包，着口罩一个人往里间的休息室走去。

……

休息室里越说越骨，邹玘听着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说着门被关上，徒留邹玘拿着黑纸白字的合同和房契站在桌前嗤笑。

脚步未停的推开门，看见来人是谁，里面人才稍稍收敛，眼神里依旧带着鄙视和不屑。

刚走近，就听见从虚掩的房门中传来刺耳的议论声。

到地方宋清没下车，把人扔下叮嘱几句，转就走了，像她这种直属经济人能送邹玘到片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这还是看在最后一次的份上。

小情一年换了三，还不算打野食的，这家教还真没话说。

像是什么都没听见，邹玘坐下等着刚才没出声的化妆小妹来上妆，对于阴阳怪气的嘘声毫不在意。几人见此也没意思，又各自忙各自的，好歹明面上还算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