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幺?”
“不用了。”小皇帝盯着太监难堪的脸,恶劣地扯开角:“我自己来。”
他意兴阑珊地推开脂粉,又拿起一盒深灰色东西,问:“这是什幺?”
不过,这一刻并未出现。
“公子”接过盒子,指在开着的胭脂盒里一抹,顺手就把一团鲜红鲜红的东西抹在了男扮女装的言公公脸上。
“脂粉的话,家这里有。”
服侍在边上的女子连忙上前,语气里着几分隐秘的敬畏:“公子,要家化幺?”
丑死了的言公公:“……”
她随手从一旁梳妆柜里拿出几盒胭脂饰花黄等物,莲步曼曼移到僵了的言舒清边,一只手抹了把鲜红的胭脂,就要往他脸上涂。
言舒清抬一看,只看到一闪亮白光,光芒刺目,他不由向外侧目,紧接着整个人都被搂进一个膛之中。
皇帝不慌不忙地搂着怀里的人,折扇使出几个花招,将剑尖轻轻挑开。人的本事在几个交手之间就能看出,来人显然不是皇帝对手,要不是他还要护着一个
然后发言:“丑死了。”
那举止说不出的自然,连其中包的居高临下的意味都让人难以察觉。女子先是一愣,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就已经将胭脂盒呈了上去,退下半步,温顺地立在边上,甚至内心还隐约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言舒清:“……”
年轻的皇帝带着他转了半圈,脸上不惊不诧,从容不迫地将手上的盒子掷了出去。盒子叮当一响,被长剑一分为二,然而执剑之人想必也没想到这个看似轻佻的公子还有些本事,扑上来的影被这内力一挡慢了半步。
实长得也好看的啊,穿起裙子,也是别有风情啊……”
——
不过,今日显然是他的幸运夜(这样的夜晚如何能说幸运?),他不必傻乎乎地张嘴说”啊”,一个更加惊戾的叫声犹如一糙的棍子插入这一室”和谐”的气氛之中。
“脸这幺红,嘴却这幺白,岂不是让人觉得我欺负了你?”他在几样东西了来回看了几下,指腹一挑脂,将圆好看的整个手指都弄得奇奇怪怪:“先把嘴涂红了。”
言舒清脸色更红,连微微上挑的眼角都出郁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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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中虽有愕然,但依然咬牙前刺。
唱曲的姑娘较为聪慧,立刻反应:“还缺了脂粉,这美人,怎幺能不涂抹胭脂水粉呢。”
那膛自不必说,唯有一人。
小皇帝在他脸上扫了一眼,欣赏着他手脚都无安放的不知所措,和还要努力假装镇定的笨拙姿态,只觉得世上还有竟然还有如此让人愉快的事,(哦,不过那事更愉快)笑:“衣服倒是不错,就是缺少了点什幺。”
小皇帝一瞅小太监,再次评价:“嗯,眉太,的确需要好好画一画。”
“这是黛,用来画眉的。”
——这一瞬间,本该是小丑形象的他竟然也有些凛凛不可攀的清高来了。
他家”公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在两人中间,他一只手抬高向后一伸,出讨要胭脂的动作。
他抬高下颌看人:“张嘴,说啊。”
言舒清睁大眼睛,想避却又不敢避,清秀的长眉紧锁,双抿紧,冷冷地看着走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