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妖怪也有看出鑫鬃始下风,而那离契无半点疲色,自然焦急。座下火蟾童子心生一计,手在后,唤出一味火球。他真乃赤蟾怪,曾受天火焚而不死,故内有天火真气,幻化人形后更习得火属妖法,能纵炽烈火焰,这一味火球虽看来小巧,但若击在上,便是铁石躯,亦要立即焚成齑粉。
这厢暗自动作,那边酣斗已渐达尾声。
鑫鬃不抵离契阔剑,渐败绩。
雷过,遍地焦土,青烟袅袅,岂料那黑影怪物毫发无伤,仿佛那雷不过是劈了虚空。
离契将天璇抱紧,低看到那金箭插在他膛上,血染衣襟,天璇脸上虽无痛苦表情,但已尽苍白,嘴角出一血线,想必受创不轻。离契登时怒火蒸腾,便连法咒亦不叙念,暴喝一声:“暴雷!!”
,但已足够压制鑫鬃。反观鑫鬃,大刀雄浑,力度有余却刚猛不足,想必是养尊优已久,比起狼妖嗜武常斗,自是力有不逮。
忽听“当!!”一声巨响,那把紫金大刀凌空飞出,鑫鬃大惊失色,低一看,离契阔剑已撂在他脖子上。
“不如何。”离契拍拍手中玄铁阔剑,“既然此战已完,自然是就此别过!劝你莫再乱动歪念,否则下次,便就割下你那颗的狮。”
不知何时站在他边的天璇未曾看他,目光仍是注视场中打斗,神态悠然,若有若无地淡言:“莫要打扰。”
可怜那群旁观妖怪无力招架,一时间被轰得血肉横飞,哀鸿遍地。鑫鬃所幸站在离契后,未被波及,但心里已是恐惧万分,若他早前使出此招,莫说招架,便是逃亦不能,只要站着受死的份儿。
只听天空犹被撕裂,爆起破天大雷,不辨善恶,不敌我,兜劈下。
离契吃惊,怀里天璇忽然站起来。
“金狮子,你可认输?”
离契想亦不想,抽剑回,可惜太迟。那箭离弦飞出,急似星,竟带起一金色箭影,直离契膛!
岂料他手刚一抬,炽热手掌突然感到一阵冰冻,低一看,赫然见到一只白皙的手覆在上,那烈焰火球已被寒气侵蚀变成白雾飞散,而整条手臂全无知觉,已是冻在冰中。
离契说完,正要撤剑离场,突然那鑫鬃鬼魅一笑,似有不祥。未待细想,只觉后妖气冲天,骤然回,已见一虚幻黑影浮在后,那是什么倒未看真切,但黑影怪物手中却握有一把亮银大弓,箭已在弦,乃一砾金利箭。
他扶了离契肩膀,就力将口金箭出,收到腰间乾坤袋内,复又看
火蟾童子吓得不敢作声,这人无声无息,就像风般自在,却又如风般无孔不入,不动声色,却尽如掌握。
自知不是他对手,火蟾童子抱了冰冻手臂逃开,不敢再造次。
离契措手不及,忽然眼前一晃,堇紫背影已挡在前,箭穿透其,劲力未消带了那人整个砸到离契怀里。
“天璇!!”
鑫鬃瞪住离契,恨:“成王败寇,你待如何?”
他眼里盯着二妖上下翻飞,瞅了个机会,就要将那火球丢出暗算离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