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领！”

“领！！”

“这不就对了！你若破阵，将成妖帝，我们更要跟着你了！”赤阖指了指他们，“而且一旦打起来，你总得有些帮手，我们这些妖怪虽然法力低微，但打起来还是能撑上一阵。你就答应了吧！”

赤阖看着他，理所当然地回答：“这里就你妖力最高，如果你来当领，我们都是赞成！”

“是吗？”离契咧嘴笑了，连犬牙都了出来，“那只能说它们荒淫享乐，不勤功习！”他忽然指住自己，问天璇，“那我呢？我在你眼中是何模样？”

第六章妖域凡人初为首，火蟾耀武折翼归。

天璇闭了闭眼，再度睁开，一丝七彩琉光泛过乌黑眼珠，他缓缓说：“一黑狼。耳朵、手足、尾巴都有一撮白的黑狼。”

虽赤阖等妖所言在理，但离契还是摇，说什么破阵承帝位，都是虚无飘渺的说法，妖城里面的妖帝说不定还好好坐着，外面的妖怪便脑发热打个你死我活。离契不打算趟这混水。

众妖回，见天璇从门外施然走入。

离契是一万个不愿意，狼急躁易怒，最厌受世务束缚，更遑论是统领众妖，对他而言此举比与与仙周旋更叫疼。但如今为势所迫，他是困恼不已，转眼间看到天璇恬静影，突然心生一念。

众妖盛情，天璇和离契便在这妖怪小村度宿一晚。

“为何不应？”天璇坐到屋内唯一的椅子上，抬目扫了一眼，“以化灵玉破阵，须在外城法阵最为脆弱着手，若你我二人，带着那化灵玉，只怕还未寻到位置已遭群妖围攻，哪有余暇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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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契无言，沮丧地别过脸去，那是他本模样没错。

第二天一早，赤阖来找离契。

“当领也行，不过这大领之位要让天璇来坐！”

“我们商量了一下，与其被那些大妖欺压，还不如联合起来，成为一方势力！离契就是我们的领！！”赤阖的大嗓门震得这小破屋墙发抖，其他妖怪也大吼大叫地欢呼起来。

正拒绝，忽然门口传来话声：“答应吧，离契。”

离契连忙止住他们的叫吼：“慢着！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领？！”

旁边赤阖大大赞同：“说得太对了！离契，你就答应吧！！”

那些妖怪又附和着连连点，看得离契都疼了。

原来自己在天璇眼中也跟寻常妖物一般，都是兽原形……

他倒是开门见山，十分直接：“离契！你来当妖众的领吧！”他边跟着的几只妖怪附和地点。

天璇托腮看着转过去的阔厚背影，他并不打算告诉离契，他的幻化术已非常高超，在自己眼中，他仍是男人模样，而自己不过是在他上次寻人时看过狼妖原形罢了。

离契大惑不解，问：“你让我答应当他们的领？！”

“我只打算破阵进城，并无打算在此逗留！”

口解释：“不必。那些蛇妖幻化术太差，在我眼中仍是蛇原形。有劳你出言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