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的汽车站人不多，林声晚一眼就看到她了，叶如还编着一条麻花辫，偏了一偏，几丝金黄色的阳光拂过她发尾的黄色丝带，仿佛要将它化，重新塑起个黄金的蝴蝶结。

“其实我想去羊城很久了，”叶如拎着半瓶矿泉水，冲她一笑，“以前一个人，不敢，现在你也要去，我就偷偷溜过来了，晚晚，你不会嫌弃我吧？”

“那你一定要回来啊，”大概是学生证打消了他的疑虑，老板爽快地报出自己□□账号，交易完成后在附近ATM取出来交给了她，还细心地包上报纸放进塑料袋里。

林声晚嗅觉灵，满车的汽油味让她闷得险些不过气来，开窗通风才好一些，她是第一次坐汽车，心里已有种不详的预感，仿佛此行不会像她所想的那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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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现在已有答案。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过，打着圈儿卷起地上的灰尘。

后发送，［一千块，不二价。］

林声晚脚步一顿，“你也来了。”

这回复速度快得让林声晚险些怀疑自己的价钱是不是出得不够高。

去羊城有直达的车，小县城没有多大规矩，她们上了一台即将出发的长途汽车，找售货员买两张票，随便找了个座位坐，此时挂在前方的钟分针正指向4，已是七点二十。

售货员一短发，颧骨突出，眉密，也在低声向司机抱

池昊捻灭了烟，立刻发去两个字，［成交。］

从前听师父说起武林故事，她有时会问，那些侠客侠女的盘缠是怎么挣的，辛苦不辛苦。师父的回答她已然忘却，只记得在深之中，她曾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望着月亮，怀念天真无忧的闺中生活，憧憬仗义执行的江湖侠客。

周五在网吧上了一天班，三餐照例提前回家吃杨婶的，时不时练练古筝找手感。周六一大清早林声晚在家留了封信背着书包去车站，没想到叶如正拉着行李箱在车站门口等她。

但自由。

可是林声晚没有□□，问许杰，也没有，只好去找网吧老板，老板一听来龙去脉，眼神闪烁了一下，林声晚顿时意会，“老板，放心吧，说好一天半就是一天半，我从来说话算话，再说，学生证还压着呢。”

林声晚哪里不知她这一番话只是托词，实际就是不放心刚从医院出来的自己？她谅叶如细腻的心思，不打算戳穿，“好啊，那我们一起去，一起回来。”

池昊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要他说，花笔小钱结交个大神朋友附送一秘籍，这买卖还是他赚了。

仿佛明白她的心思一般，当时惘然接着发一长串句子解释，［别想歪，我不是冤大，我杀你十四次，你杀回我一次，掉五级，红名得在牢里呆四十八小时，扯平了吧。不打不相识，这钱算我赔礼，交个朋友怎么样？］

［行，］林声晚反杀他一次，还得了好，怒火发得差不多，加上现在缺钱，也缺人脉，没思忖多久便答应下来。当时惘然倒放心，说好先转账再交易。一千块钱，赌一个朋友的人品，就算赌输他也亏得起。

把秘籍寄给当时惘然，林声晚拿到还泛着油墨味的钱松了口气，这回去羊城的路费住宿费，可都解决了。她这还是第一次为钱到这种程度，不过想想，也不坏。

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