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今儿也使了内侍出。”温妈妈拿着帕子了眼角,声音哽咽,缓过了一口气后,才又继续说:“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民间有冲喜的说法,不妨效仿一下,保不准能给县主带来一些喜气,老想着这话也是没错的,县主喜欢热闹,没准这鼓乐声一响,县主就好了呢!”
“可人还是醒过来了,只是小侯爷命薄才没熬过去,怎能比县主福寿绵绵。”王姨娘低声说:“妾知郡主舍不得委屈了县主,民间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也可代为冲喜,说起来,六娘子早就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傅姨娘因是女儿也不曾上心,倒是把她给耽误了。”
王姨娘听后倒是神色一动,开口:“妾也曾听过这法子,平津侯府的小侯爷当初不就因此娶了何家的庶女冲喜。”
晋安郡主一掌拍在小几之上,厉声:“且让他去告,我就信圣人真能为了他驳了母亲的意思,眼睁睁的瞧着太华日后连个拜祭香火的人都没有。”说这里,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
晋安郡主若有所思的看向王姨娘,沉了许久后,发
晋安郡主出一个冷笑:“不过是订亲而已,不是还没成亲嘛!”
温妈妈点了下,只放缓了脚下的步伐,随着这丫鬟进了房,口中说:“郡主眼下正为了县主的事劳心,你们也都警醒一些,眼下这个时候若是犯了错,就不是几板子可以挨过去的。”温妈妈说话声音四平八稳,眼睛却透出一子冷冷的威压
沛国公府内一个穿着面的妇人自九曲廊桥一路来到拂月居,院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悄无声息的立在一旁,远远瞧见这妇人匆匆走来,皆低下了,恨不得发丝都不敢动上一动,生怕入了她的眼,只有一穿着面的丫鬟迎了上前,脚下的步伐虽有几分急色,却不见声响。
“温妈妈回来了,郡主刚刚还问了您。”
温妈妈见她乖觉,脸色便柔了几分。
碧萝点称“是”,她虽是德宗大长公主府出来的,在县主面前也算得脸,可却也不敢在温妈妈面前端架子。
“大长公主说许侯家的三郎君尚可入眼,且八字也与县主相合,只是大长公主刚漏了话,那许侯夫人便说许三郎已是订了亲的,大有推脱之意。”温妈妈轻声说。
“母亲怎么说?”晋安郡主轻轻的开口,眼眶却渐渐泛红,王姨娘立在她后,亦拿帕子拭着眼角的泪珠。
温妈妈进了屋,见晋安郡主倚塌上,一双眼失了神一般的望着珠帘的方向,心下一叹,快步上前请了安。
“可人这到底也没有留住。”晋安郡主苦笑着开口说。
“冲喜……”晋安郡主若有所思的在小几上轻叩着指节。
这妇人是晋安郡主边的得意人,又替郡主掌着府中琐事,且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是以丫环婆子们对于她都敬畏有加,生怕被她抓到了错,一顿板子下来倒是好的,若是被撵了出去,落到那腌臢地可就生不如死了。
“妈妈,碧萝姐姐,郡主让妈妈赶紧进屋说话。”门帘子挑开,里面走出一个圆脸的丫鬟,穿打扮颇是不俗,一双黑似的眼睛亮晶晶的,让人瞧着心里便生出几分喜意。
“大长公主也是这个意思。”温妈妈点了下,又:“就怕许侯不肯干休,要一状告到圣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