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翻了个,看向他:“喂,其实这里好的,真的。”
他沉默着没说话,就在我以为他并不会理我的时候他打开已经凉了的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嫌弃的异类――他是个同恋。
“淮淮你和新来的小伙伴得怎么样啊?”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好吧。”
“……”我简直想把他的包进他嘴里,真是怎么想都无法理解当年那个看起来沉默阴郁的少年怎么长成这副鬼样子的。
“喂,”在我上床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常,他爸妈前两天刚出事情,院长知你最懂事了,这两天你照顾一下他好不好?”
往日如水,一转眼那时候初来乍到的狼崽子都长那么大了。院长把我们两个送上了车,后的萝卜们也朝着我们齐齐挥手别。
“淮淮,”江城用手肘我,“我们这算是私奔吗?”
他教高三的时候班里的一个学生从别人嘴里知了这件事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父母,一石激起千层浪,那对父母和着班级里其他父母找上了校长,着他辞职了,好在家里还有点积蓄,他思忖了一段时间就开了个孤儿院。
我用勺子搅动着空碗:“他不理我。”
本着好人到底的原则,我还是答应了,在大家都散了后端着还热乎的饭菜回了房间。他坐在椅子上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一个小本子,我把饭菜放到了他面前,又去开了灯:“你怎么不开灯?”
江城满脸无辜十分委屈:“你变了,等下次回去我要和院长告状,就说你不爱我了。”
他被强制送去了戒毒,而我母亲又没有任何的抚养能力,所有的亲戚都对我们一家避而远之,社会福利院给我想了各种办法最后还是把我送了过来。
相比起有些孤儿院的黑色内幕,这里简直是天堂。所有人都有的吃有的穿,虽然日子过得拮据而贫困但是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剖开肚子卖掉上的某个官。
“真乖,”院长了我的发,把手里装着饭菜的塑料盘子递给我,“你再帮院长一个小忙,给他送过去好不好?”
A大分南
我也没多问,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书后看时间快到九点了就拿着巾和脸盆去共同的厕所洗脸去了,直到我回来饭菜已经凉了他依旧没动。
我毫不留情地朝着他脑袋拍了一掌:“私奔你个大鬼,再叫淮淮我削死你。”
这个问题我委实不知怎么回答。一时半会儿我们谁也没说话,外面的月色渐渐深了,我仰躺在床上,背靠着僵的木板,那些恍如隔世的记忆一点一点鲜活了起来。我和这孤儿院里的大分孩子都不大一样――我父母健在。
不过这个建在和死了没多大区别,我母亲是个神经病,没错,就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神经病,她时常歇斯底里地在家里尖叫摔东西,用尖利的指甲抓任何能看到的人,在我五岁那年,她终于被送进了神经病院,成了个名杨族谱的神经病院病友。随着她的进去,带给我父亲的并不是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而是彻彻底底的颓废。他越来越堕落越来越堕落,直到最后跑去毒,成了个瘾君子。
灯已经颇为老旧,闪了好几下才“啪”地打开了,他匆匆用衣袖去眼角的泪痕,依旧没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