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明,你还真是――”
被点了名表扬的小花妖脸上还带了些心神不宁的苍白,扒着小哥哥的手臂回张望着,目光落
穆羡鱼向四凝神打量了一圈,眼中便闪过了些明悟,略一沉便断然开口。随即勒侧,朝着已经下了车的墨止伸出了手:“墨止,坐到背上来,先生带你骑从这一段路过去。”
穆羡鱼将手中一团极细的鱼线抛给他,摇摇轻笑一声:“除了咱们来的那条路,三面都有这种鱼线,只要一碰到,那攻城弩就会立刻被放出来。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他们大抵就埋伏在我们来的路上,这样无论我们选哪个方向,只怕都是九死一生――若不是墨止发现的及时,估计就真像你说的,要被轰得尸骨无存了。”
墨止蹙紧了眉仔细地嗅了嗅,便用力地点了点。穆羡鱼微微颔首,见既明已将车藏好,便一抖缰用力夹上腹:“踏雪,冲过去!”
“桐油未必是用来放火――既明,立刻把车藏到林子里去,除了金银细什么都不用带,你自己解下一匹来骑着就够了。”
“要真是有人守着,见着我们来就扣发机关了,还能给我们藏东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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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中依然因为本能而紧张不已,墨止却还是听话地轻应了一声,拉住穆羡鱼的手略一借力,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踏雪的背上。穆羡鱼将他揽在怀里护好,警惕地往四周一望,以鞭朝着一林子指过去:“墨止,桐油的气息是不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草木系的妖怪最怕的就是火,对这些能生火的物事也一向极感。一嗅到桐油的气息,小花妖的心里就本能地生出了些恐惧,却还是勇敢地没有立刻跑掉。神色认真地仰了和小哥哥报着信,攥着窗沿的手却已紧张得隐隐发白。
穆羡鱼无奈失笑,勒住缰绳等着他把受惊了的安抚下来,了额角苦笑一声:“我向来痛你话多,却不知你居然在这种时候都要唠叨……”
“少爷,都这种时候了,您就别打趣我了。”
哥的话缩回车厢里去,神色却忽然微变。抽了抽鼻子仔细闻了一阵,才微蹙了眉轻声:“小哥哥,我好像闻到了桐油的味――很近,应该就在我们边上……”
既明无力地叹了一声,好不容易把受惊的黑安抚了下来,却仍忍不住频频回着:“怪了――怎么没人追上来,他们放完驽居然就不了吗?”
踏雪长嘶一声四蹄生风,毫不犹豫地奔着前面的密林冲了过去,既明也策紧紧跟在其后。侧方忽然传来了一声机括扣动的脆响,三人两骑才冲入林中,就听见后传来了近乎山崩地裂的震耳轰鸣。
有了上回夹竹桃的事,既明如今对墨止早已深信不疑。闻言立刻勒了缰将车停下,警惕地四望了望,却又不由皱了眉摇摇:“不对啊,这里开阔得很,就算是有桐油,也不可能真把火烧起来的……”
“桐油?”
既明的只是寻常匹,胆子比踏雪小得多,慌乱地在原地踏着蹄子不住打转。既明咬着牙用力勒住缰,寻了机会回往后瞅了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慑得出了一的冷汗:“攻城弩……这些人疯了?一架攻城弩得多少钱呢,拿攻城弩轰我们,是打算把我们轰得连尸骨都不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