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止苍白着脸色忐忑地点了点,只觉着自己忽然间便担负了极深重的责任。用力地
“我们若只是萍水相逢,不过相伴几日便各自分别,我自然有信心保证你的安全。可若是要一直留在我边,只怕少不得要杀机,步步凶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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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都要住在皇里面,听说那里都是金砖铺地琉璃瓦封,有数不尽的美食盛景,金碧堂皇气派至极,随便找一个盆都可以苏舒服服地晒上一辈子太阳。
墨止虽然对那些家国大事无切感,却也没少看过故事画本,大致也能理得清其中脉络。认真听着小哥哥讲的故事,就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那――那个生下来的孩子呢?”
穆羡鱼极轻地应了一声,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怔怔坐了片刻才又苦笑一声,垂了视线轻声:“我不知……那时候我已经回到了中,我不知王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活下来的就只有我和既明两个人,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过那场大火一样。”
他还没见过皇,一直想偷偷跑去看一看,却听路过的雨燕说那里到都是用来镇压气运的瑞兽,见到什么吃什么,只是不知究竟吃不吃素,所以还一直没鼓起勇气偷跑进去过。今天忽然听穆羡鱼提了起来,就又忍不住心中好奇,抬了小声地问了一句。
“明白了……”
穆羡鱼浅笑着轻轻摇了摇,静默了片刻才又缓声:“恰好那时候,皇上的堂兄――也就是当时的商王膝下无子,就把那个孩子过继了过去。他在商王府长到七岁,因为太子无人陪伴,皇上就又把他接回了中……在他走后不到半年,商王府忽然失火,满府上下百余口人,竟无一人幸免于难。”
“那是个太不祥的孩子,克母妨父,又天生弱多病,眼见着是养不活了的。”
“所以――墨止,你要好好想清楚。”
墨止听得心惊肉,下意识低低惊呼了一声,急得一把扯住了穆羡鱼的衣袖:“怎么就会一个人都没跑出来的?就算是都睡着了,火烧起来也是会醒的啊――”
“我小时候不在皇里住,就住在咱们现在住的那座王府里面。”
感觉到小哥哥上的气息仿佛又带了些叫人难过的压抑,墨止主动往他怀里挪了挪,认真地点了点。穆羡鱼笑着了他的,又静默了片刻才轻声开口:“二十多年前,为了收复燕云十六城,皇上御驾亲征北疆,而在那个时候,先皇后已有孕――原本还有两月才会临盆,预计那时皇上也该全胜回朝了,可先皇后却忽然意外早产,生下一子后便憾然离世。而皇上也因为急着回京,不得不放弃了原本大好的战局,以至如今还有燕云九城未及收复……”
墨止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假山石下面发现的那只蛊虫,神色便不由微变,缩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攥紧了那个乌木的小盒子。
望着少年隐隐苍白的脸色,穆羡鱼的眼里便带了些无奈又纵容的笑意,轻轻了他的脑袋。把人揽进怀里,也学着他的样子,俯在他额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或许――那只蛊虫,要害的其实不光是小哥哥……
穆羡鱼笑着摇了摇,温声应了一句,顿了片刻才又缓声:“墨止,想不想听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