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效果不都是提前交待好的吗,怎的吓成这副模样,枉为堂庭山神座下弟子,传出去羞煞人。
虎寨主颤颤巍巍凑到跟前,盼晴心里一紧,难不成又反悔?这雪虎瑞兽,定是不会还回去的。拳tou一nie,大不了打一架,也是断断不肯还的。
“山神功力见长啊,本主,不不不,老夫,不不不,在下,听了您三百年的故事,今次太太bi1真了,带来了听觉视觉chu2觉三重美妙ti验,真真是惊心动魄。”他拍着xiong脯,惊心动魄是真,美妙ti验大概就……
盼晴有点暗自悔了,最后一着,如此大费周章,一来是想震震他们,因为近来愈发不像样了――自己不端山神架子,他们现在连她坡前的金盏花也敢摘,那可是她亲手栽的,虽然养法cu放了些,看着像野的,但那是她居所前tou,他们都不该踏足半步;二来,也是想趁乱多敲诈他们些贡品,比如这雪虎,不就是他一吓顺手推给她的吗?
如意算盘打得好,现在略略后悔,此举类似杀鸡取卵――今年吓着他们,下一回不来了可怎么办?这样想着,扯了只五彩山雉丢给他,“来,虎寨主压压惊,压压惊。”
他连连“不敢”扭tou就走。
“呼”松了口气,抚抚那雪虎的tou。
老兽们脸上带些疲惫,大约已经过了经受这样惊惧的荒唐年纪;小兽们却兴高采烈,想来吓得越厉害,现在心里越惬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新异刺激”。
有几个胆儿大的,路还走不成直dao,屁颠儿屁颠儿连gun带爬地到了她跟前,“山神下次要讲个更好玩儿的故事,我让我爹多赏你点东西吃。”
赏你点儿……这话听着哪里不对,可盼晴是什么人啊?她可是四万岁的堂庭山神啊,哪能和这小屁孩儿计较,ding多变了几个maomao虫沾在他们额tou上,甩也甩不掉,慌慌张张哭哭啼啼找妈妈去了。
“你们俩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没见识没胆识,丢死我的人了。”盼晴隔空点点正忙碌的迟言缓行。
迟言低tou点担子数,缓行手撑一个筐子,兀自望着迟言,那目光如春光,如秋水。
劈手一个橘子丢过去,正敲在缓行tou上,如惊醒梦中人。听到动静,迟言抬抬tou,缓行慌张地忙起来,把个空筐子换到另一个空筐子上tou来,换来换去,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实则什么正事也没干成。
“问你们话呢。”
迟言,之所以叫迟言,就是因为他语速慢,紧张起来还结巴,“您您您,法力,见见见――”。
缓行是个小胖墩,嘴倒是快,行动起来就……果不其然,缓行拉了拉急得一tou汗,反倒最后一个字儿卡壳蹦不出来的迟言,沉着dao:“我们也跟着往地上一坐,大家才以为是真的,您看,这不给师父赢了tou白老虎来了嘛?”
这一说也好像很有dao理。
众人都散了,nie一个决,墨玉睡榻径自飞去堂庭山半山腰一个石dong中,上tou,今日收到的贡品垒得层层高,飞的时候还左/倾右斜,似要倒。这个死缓行,光会动嘴pi子,又把小的圆的放下面,大的方的放上tou,教了多少年学不会,有辱师门,哎,盼晴低tou叹叹气。
一件月牙锦袍披上肩tou,结结巴巴半天,“师,师,师父,天,冷!”迟言这孩子倒是个好心chang,行动派。
想想,下午让他游走山林,宣读告示真是难为他了。不过她记得那会儿,他并不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