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去下山购买物资了吧。”
护林员回到床前,轻柔地让作家坐起来:“山脚有些朋友,我拜托他们买了送上山了。”他看着作家动作缓慢地将脚放到地板上,穿上拖鞋,脚步浮ruan地走向餐桌,抑制住自己想伸手搀扶的冲动。
作家捧着碗,看着里面的清粥,片刻后说dao:“我不想吃。”
护林员说:“好,那喝点热水好吗?”
作家摇摇tou:“我不想喝加了糖的水。我想一个人呆着,你为什么每天都在我shen边转悠?”
护林员的笑容僵ying了。
他背对作家收拾好了碗筷,说:“好的,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吃的跟喝的就放在这里。”
作家看着护林员出门了,却一时难以分辨眼前的状况是梦境还是现实。等他几乎将门板看穿后,他站起shen,走到打开的窗hu前,将上半shen探出去。
他看到,护林员就在不远chu1的树干背后,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里,恍如另一株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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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林员说:“早上好,今天有什么想zuo的事情吗?”
作家问:“我想去湖边游泳。”
护林员手指动了动,脸上却及时地lou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可以,我们一起去吧。”
作家死气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向湖边。
护林员在前面开路,shenti紧绷着,时不时转过tou看看作家的状况。
作家停下脚步,踩断了一条树枝。
作家说:“停止吧,你已经变得不像你了。”
护林员快速反应过来,走到作家shen边,关切地询问他:“怎么了?走累了吗?还差几步就能到了。”
作家试图挣开护林员扶上来的手,显而易见地失败了。
作家说:“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护林员说:“没事的,现在回去也可以,改天再去游泳吧。”
作家深深呼xi了一下,推开了护林员,然后他猛然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扔在地上。
护林员弯腰,把衣服捡起,却无力站起shen,只是缓缓地抱紧了衣服,将自己的脸藏起来。
――那张丑陋的,虚伪的,只为满足自己而强迫对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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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盘tui坐下,对护林员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你就知dao我来这里是想要zuo什么了,不是吗?”
护林员无声摇tou。
作家说:“你zuo得很好,你已经尽力了,十全十美,不会有人责怪你的。”
护林员摇tou,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作家抚摸着han羞草的叶片:“我也尽力了,我不再强迫自己去工作,定期接受诊断治疗,吃那些有副作用的药物,远离令自己心烦的环境。我一切都试过了,但我就是没办法,我没有办法去感受快乐,所有正面的情绪在我心中都无法保持,我每天醒来,唯一的念tou,都是我怎么还活着……”
护林员跪在地上,分不清他到底在抱住衣服,还是抱住他自己:“还有办法的,绝对还有办法的……”
作家伸出手,托起护林员的脸:“你看看我,你仔细地看看我,你向来都能dong察人心,你告诉我,你在我脸上看到了什么?”
护林员张了张嘴,却无法将话说出口。
作家毫无疑问地在痛苦,但他的神情和曾经的养父是如此的相似,以至于护林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