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归哭,声音却不小。
吞了药,虞归晚终于定下心来,这才看到傅沉阴沉的脸,眉宇间都带着狠戾,看着自己。
心里却又难受得不行。
约莫五六分钟后,虞归晚从药房出来,手上多了个黑色的袋子,又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出来,再急匆匆地跑回车上。
就这么不想生孩子吗?
就这么不想给他生孩子吗?
名正言顺的,一路走了程序过来的,没有丝毫的逾越,她有啥指责的。
虞归晚气得不行,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对啊全都是我的错,你都是对的,说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对的。”拿纸巾了溢出来的眼泪,坐直,坚强得不像样。
虞归晚用手勾了下耳发,轻声回:“药啊!”
她爸爸妈妈那里怎么解释??怎么接受??
是不是觉得自己还很小,跟十八岁不相上下啊?
他压抑着心里直窜而上的火焰,深呼一下,灼灼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一如既往,白皙,没啥不一样。
她气吁吁,摘掉口罩,从黑色袋里拿出一个药盒,四四方方的,底是杏黄色的。
傅沉收回视线,缓缓启动车子,“下次不准吃了。”尖在嘴里扫了一圈,真他妈想抽烟缓和一下,狭隘的空间遇上这档子事真他妈压抑。
他抬一看,“鑫斛大药房”。眉微微拧起,很是不解,她的感冒是真的好了,那这又是……
她是喜欢他,可他凭什么啊?本来就是协议结婚,兵分两路时间不定,他又不喜欢她,她要是怀了孩子怎么办??
这一哭,彻底扰乱了傅沉的心神,抽空将车窗按了点下来,冷风直灌进来,他呼了口气,稳了稳情绪,不咸不淡地说:“怎么?错了事还说不得了?”
她不解,下巴微抬,语气温和自然,“走吧!”低边整理好药盒,放在自己的斜挎包里。
刺眼得傅沉特别难受,从咙发出的声音都显得无力,“你刚刚吃了什么?”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波澜。
特别是她眸色里的那份平淡自然。
傅沉盯着药盒上的玫红色的字“优思明”看了又看,字不大,最主要是旁边还有五个小字“口服避孕药”,字小了一半,不注意本看不到。
生下来肯定不行,不生下来又是一条生命,到时候说不定自己会陷
将盒子打开,继而拿出一个小袋子撕开,是两颗白色的药,微扬起张开嘴,将药放在嘴巴里,拧开矿泉水瓶盖,混合着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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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看到虞归晚手忙脚乱地上口罩,拉拢衣襟下了车,急匆匆地奔向斜前方的门店。
印象中,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第一次这么责备她,虞归晚难受地吞了吞口水,眼睛就红了,水雾茫茫,带着哭腔反驳:“我瞎折腾,是啊是我瞎折腾,那你昨晚上干嘛去了??”
傅沉都恨不得爆口了,最终还只是提高音量,像是低吼,“虞归晚,你有没有点常识,知不知避孕药伤,以后想怀的时候怀不上,还真以为自己十八岁?尽瞎折腾??”
闻言,虞归晚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蓦地睁大看着他,反问:“为什么?”
他昨晚上干什么去了?还能干什么?当然是自己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