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庄宇凡对此显然比同龄人有着更超前的理方法,他才没有那份宽容和理解,犯了我的权益我要讨回。所以,当他发现那个考前终极秘籍在英子那些女生手上复印传阅时,他直接把王敬尘拖出了教室。
他生气,还有委屈。委屈,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剃挑子一热地犯贱了,另一方面,他不愿意承认,王敬尘再也没把他当回事后,他心里很难过。看对方每天照样很快乐,他更难过了。
庄宇凡叉着腰不说话,气得不想说话,可是明明那些话都排着队堵在咙了:你为什么把我给你整理的笔记借给别人看?你是什么意思?没关系了就使着劲让我不爽和难堪么?那是我给你的,我专门、特地为你整理的。
这是只有两个人知的事。
很突然的,王敬尘想起庄宇凡第一次看到刘东爆发的青春痘时说:“嘎嘣脆,可以炒一锅了。他激动时用辣椒爆炒,脸色退时是糖炒栗子。”有一段时间王敬尘看到豆类食物都反胃疼,抽着嘴角瞪庄宇凡,而嘴毒的家伙在那得意地偷乐。
闹着玩和恶作剧的界限还是很明确的。前者侧重点在“玩”,规模是一群人起哄架秧子,大是氛围愉快的;后者就不同了,恶字当,被缠住的对象总是没有好心情的,可是有的时候恶作剧者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少年嘛,少年的心浮气躁年轻气盛,怎么能怪呢。
以王敬尘的脾气和重,是绝不会让他拖着走的。但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王敬尘很合地被“拖”出了走廊,初三年段的走廊尽拐个弯就是高考结束的高三,空的教室和走廊是初中春心萌动的少男少女们偷偷约会的绝密场所。
地去找王敬尘,问他是不是有高人指点。
熊不过心智低的孩子,因此被恶作剧了还只能忍气吞声。
庄宇凡从小就分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苟:什么是我的,什么是王敬尘的,什么是我给王敬尘的,什么是王敬尘给我的和什么是王敬尘跟我两个人的。
第16章第十六章
贴着走廊悄默默走远的两对情侣化了点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的气氛,王敬尘突然蹲在地上开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白色校服贴着腰背,“腰紧肩舒,背沟像一行诗。”(注)
王敬尘:“死胖子!你的熊掌是不是该剁了啊力气这么大!”他把抽屉里出一角的那本“秘籍”往里一,“去不去厕所?”
庄宇凡与王敬尘误闯进去时,还惊动了两对占据一东一西的小情侣,三方尴尬:这……都是来约会的?
王敬尘笑够了却还蹲着,只抬起看庄宇凡,两视线熟悉又和平时不同,是经历大悲大喜之后仓促的决然。他说:“你知不知东西给别人了就是别人的理?”更何况,还是你自己要给我的
自己什么也不是啊。
王敬尘手掌一推,把刘东那猪推开:“别凑这么近――什么高人指点,老子天资聪颖啊!”
刘东那一脸青春美丽嘎啦痘因为面丰富的表情涌动,都要涌动到王敬尘的脸上了。
刘东眼尖,一只手钻进抽屉,用跟一个胖子不相符合的灵活度拽出那个本子:“这是什么?”
发现王敬尘在神游,刘东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是不是兄弟了,这么小气?”
从来没有过“我给王敬尘的东西别人还能用”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