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庄宇凡在一班,没料到王敬尘也在一班,庄宇凡真吃了一惊:“你真和我同班啊?”
庄漫雪听见了,回瞪他,王敬尘赶忙陪笑:“我是豆腐的。”
王敬尘握紧了拳又松开,克制着情绪。他伸手拢过庄宇凡的肩膀,让他挨着自己,心里难受极了:“以后,谁嘲笑你,我揍他。谁欺负你,我揍他。谁把你这个说出去,我揍得他不敢说话!”
他还有很大的长高空间。
王敬尘跟田她们挥挥手,调地走了。庄宇凡心情太好,竟然冲二位同学笑了笑跟了上去。
庄宇凡看着人就跟海浪一样,退出来一个,一群人拥上去,他一路上的眉就没舒展过。
田她鼻子:“那就是不生气了。你干吗看着他会脸红啊?老实交代!”
笑我,笑我是个――怪物。”
很多年以后,我们会发现,轻易说出来的“以后”对现实毫无招架之力;然而就是极不轻易开口的“以后”一旦跟现实为敌时,也是负隅顽抗,非得你死我活才能有“以后”。
整个镇就一所中学,初高中合,这也就意味着大多数同学会在这里渡过六年,运气不好留级的就得延长一点了。但要是够优秀,诸如庄宇凡、田这样的尖子生,完全能进入市高中。
路上遇到田与英子,四个人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说什么,还好庄漫雪突破重围,拿着一张表格边扇风边抱怨:“这一上午比我去地里干一天都累,走了,我们回家。”
王敬尘揽过他在他耳边说:“我爸托了关系啊,怎么样,开心吧?”
初中离庄宇凡的家不远,骑自行车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但是离王敬尘的家就太远了,得乘公交车,运气好也是十几分钟的事,但运气不好就难说了。
第8章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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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尘嘟囔一句,又不是豆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庄宇凡:“行了,你是怎么……你爸走后门了?”
庄漫雪在帮庄宇凡检查他要带回家的衣物,嘴上也没闲着:“尘尘他爸本来是跟你爸说好了,到时
那一天果然是人山人海,这么多人的原因不是这中学的人数多,本原因是学生家长有的来了两三个,还有外地来的,要寄宿,拖家带口大包小包,只差没把床扛来了。
分班的信息就贴在校门口的公告栏那,庄漫雪不放心两个少年,说他们嘴上没办事不牢,她一大早就出来占个交学费的名额,免得这炎炎夏日的,热坏了两孩子。
王敬尘得意地笑,鼻孔朝天。
看他们走了几米远,英子问:“儿,他应该不会生我的气了吧,他还还对我笑。”
王敬尘从没听庄宇凡说过这样的话,对他这种神经的人来说,他从来只知庄宇凡很厉害很了不起,以后还会无所不能,虽然知他在意伤疤,但没想到他如此的在意,那伤疤几乎成了一张巨大的厚重的黑色布匹,将他本来就不晴朗的世界遮天蔽日了。
虽然比大多数人小了一两岁,但高不输人,在鹤立鸡群的王敬尘边站着,也就矮那么半个。
少年的声音青涩,干净,像眼前绕着田埂的小溪,一眼就望进了河水的灵魂里。
庄宇凡很认真地点:“非常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