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尘知他不喜欢水，忙把他护后，叉着腰站立成一个细脚伶仃的帅气的水壶状：“谁泼水谁泼老子来着？等着老子下去讨回来！”说着就豪迈地兜脱下T恤，给庄宇凡：“你坐那树荫下休息，我给你报仇去！”

田沉：“难怪，听我爸数落我，有个级了成绩也比我好，原来是庄宇凡啊。”

他水很好，很喜欢游泳。他几次说过要教庄宇凡游泳，还嘲笑他是旱鸭子，但稍微大了一点，被庄宇凡拒绝了几次，再傻也明白，庄宇凡口被啤酒瓶扎破的疤，以及爆竹炸伤的疤，即便愈合了，即便过了许多年，依然是他心里无法消除的伤痕。

“那你肯定在一班啦，也许我们还同班呢！”田拉过英子，“我们三个应该上会成为同学了，至于你——”她看了看王敬尘，“你要被我们抛弃了。”

几个胆大的男生水游泳了，光着膀子，有的是浪里白条玩得欢脱；有的是完完全全在水里狗刨着，形状稽，惹得围观女生羞地笑。

“成绩太好，级了。”

他是谦虚的语气，但那谦虚里有着少年的锐气和得意。不明显，但能感觉到。谁能指责少年郎的骄傲呢？志得了就该意满，年少就该有年少应有的自豪和骄傲感。

庄宇凡自尊心极强，比他还爱面子，而且受不了别人一丁点的打量目光和窃窃议论，别看他人前总是和气温和，其实最尖酸刻薄的人就是他了。

“妈的，你们几个死定了！”王敬尘说话中就下水潭，一个个惨遭毒手。

庄宇凡很诚实，老老实实交代他的作息安排和的习题。大家“哇

王敬尘一脸无所谓：“我才不去一班，早听说一班班主任有多魔鬼，为学生愁得发大把脱，人送绰号'唐僧'，让他念叨死你们吧哈哈哈哈哈！”

“他？他不是比我们小？”

水潭里几个男生起哄，掐着嗓子学田：“哎呀！死鬼！”

田跟几个胆子大的女生坐在庄宇凡的半米远，跟他交学习方法和经验。读书好的人难免有几个特作的，嘴里说“哪有什么学习方法？我回家都是玩和看电视，上课听一听，个笔记就好啦”，其实千变万化不离认真和刻苦，倒不必非得悬梁锥刺，这份刻苦起码得用认真基础，一步一个脚印地攻克一个个难题。

所以她总能知一些“内消息”。

王敬尘游了一会儿，过了瘾，就上去找庄宇凡。几个男生还在水里泡着，水潭不太深，有荫覆盖，浮在上面特享受。王敬尘想渴水的鱼被捞上岸，不由得又回羡慕地看了几眼。

庄宇凡扬眉不语。心说：“我要当就当第一。”

王敬尘一到边上，几个人就朝他泼水，庄宇凡不能幸免，也遭了殃，忙用手护着衣服退了几步。

田追着他打，庄宇凡在后面看，英子尴尬地说：“那什么……同学，我们也过去吧。”

庄宇凡收拾了面表情，微笑说：“好。”

庄宇凡这时候赶忙谦虚地说：“尘哥夸张了，不过确实级。”

庄宇凡跟王敬尘不同，一个在外喊对方“尘哥”，一个在外直呼对方姓名。

田“哎呀”一声：“脱衣服也不走远！”边说边转。

王敬尘摇：“不不，我不是问自己的，我是帮庄宇凡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