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来找我了,我肯定在地狱里。”
“去台吧,我炒了两个菜,正好可以吃了。”卫明远并未察觉哪里有异,如常往一般柔声说,“早知你提前回来,我再多几个了,本来准备给你留作宵夜的,毕竟酒会上吃不饱……”
“老婆,你听我解释――”
“好啊,等你找到我,我们就生个孩子吧。我原本的计划的是二十六岁谈恋爱,二十八岁结婚,三十岁生个可爱的宝宝。前两项我都完成了,但是今年我三十了,却没人跟我生孩子……”
从音频里那
祝捷看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得亲切有加,当初就是他上这种包容全世界的感觉,让祝捷一眼看中了他,现在当他撕开这层伪装之后,才发现他不过把自己的毒钩藏了起来。
他在祝捷面前,永远是个温柔而考虑周到的男人,甚至是没什么主见的,家里家外都是听祝捷的。
她冷笑,将私家侦探发她的音频开了扩音,播放出来。
祝捷哈哈大笑:“就算是假话,我也很高兴。这是我今天唯一听到的值得高兴的话。”
她脚踩油门,一路飙车回家,路上不知接受了多少司机的叫骂。
声音带了点暗哑,她终于说出了口:“我生病了,病得很严重,夫妻传播,一辈子都毁了……”
在她面前的,也许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老公,只是个披着人的骗子。
卫明远穿着浴袍,显然是刚洗完澡,他手里还拿着巾发。
手机那的人呼一滞:“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祝捷踢掉高跟鞋,直接赤着脚走上了台。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去参加酒会,要很晚才能回来。”
打开门的瞬间,昏黄的灯光投而来,家里的摆设和装潢都透着温的感觉。
祝捷眼眶一,终于有水意沾眼角。
还在装?
“祝捷。”他第一次用原原本本的声音叫出了她的名字。
男人猛地一顿。
“给你听段音频呗,有人送我的。”
或许那才是真正的卫明远。
那两个字对她来说本是耳熟能详到习以为常了,却又在此刻忽然间攫住了她的心,将她整个人拎到了半空中,轻飘飘的,着不了地。
等再回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甚至他还把香薰灯点上了,营造气氛。
“本来想吃烛光晚餐的,但是天公不作美,风太大了。来,尝尝我的手艺。”
那种甜腻腻的叫/床声,上凉习习的冷风,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卫明远一下子怔住了,错愕地笑着问:“你这是什么玩笑?”
“嗯,有点事情。”祝捷一瞬不瞬盯着他,面无表情。
他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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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习习,她拿着手机一直在跟律师和助理联系,理遗嘱和她资产的相关问题。
却听她笑问他:“你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出是什么病了,对不对?”
“没下毒吧?”她问。
不再等那边的回话,她就挂断了电话。
不合时宜的幽默感忽然上,心想他说不定是播音员,没准她还听过他的节目。
然而此刻在祝捷的脑海里,一直循环着他叫人家“小母狗”时候的语气,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