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一定是上上上世欠了赵爵的,为赵爵卖了三辈子的命,以为终于还清了他的恩情,谁知临到第三世死了,又欠了他一次。
那是一双习武之人的手。
展昭以为她是遭人调戏的良家少女,看见他着官服前来求助的,正准备放缓了声音问一句你有什么冤屈,然后就看到了她的穿着。
“...!”
看着赵爵的尸首,秦音忍不住伏在他膝上放声大哭。
展昭在秦音的协助下了结了一桩大案后,在襄阳城楼上与秦音对月而饮,十年佳酿女儿红,他俩喝了一坛又一坛。
说话间,小手还在他腰侧拧了一把。
展昭强压着怒火,将她推开,她就势摸了一把展昭的手指,指尖相错,展昭感觉到了她掌心薄薄的茧。
河畔有微风,秦音穿着纱衣布料极少,起风时,那雪白的肌肤便往展昭眼里闯。
襄阳城外,汉水河畔,秦音一纱衣,不不顾地扑到他怀里,着嗓子说:“官爷,你可要为家主啊。”
当真是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秦音手指微颤,指着金銮殿上的龙椅,说:“王爷,音音带你去坐龙椅。”
展昭进来了。
他手里提着巨阙剑,剑还在不住地往下滴血,像是一个刚从修罗里归来的浴血战神。
这哪里是什么良家少女,他在青楼里见到的姑娘都比她穿的多!
“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什么!”
当然,如果她能稍微收敛一下那伤风败俗的行为,展昭觉着,她还是一个不错的同僚。
――秦音虚环住了他的腰,抬向他抛了个媚眼,滴滴:“官爷,您的腰可真细,都快赶上家了。”
展昭看着抱着赵爵尸首泣不成声的秦音,想起和她初见时场景。
那时的赵爵还没有反意,展昭与秦音一块共事,虽极看不上秦音那妖妖娆娆的穿着打扮,但时间久了,竟也习惯了。
太阳初升,照在展昭上,给他披上了万丈霞光。
展昭的目光无安放,黑着脸脱了外衣披在秦音上。
秦音的能力与她的相貌一样出色,且素有侠心,许是因为她世的原因,看到路边乞讨的小孩时,都会忍不住眼眶发红。
秦音披着他的衣服,拢了拢发,漂亮的眸子里映着汉水,语笑晏晏:“官爷,家姓秦名音字子规,还请官爷多多指教。”
冰凉的摩挲着他的脸,秦音的声音慵懒而沙哑:“
酒充斥着展昭的神经,展昭大着,义干云天:“展..展某赔你便是!”
喝完最后一坛,秦音右手支着下巴,瞧着他说:“哎呀,这可怎生是好?这些酒,可是王爷为家出嫁时准备的,今日被官爷喝完了,家出嫁时,可就没有酒喝了。”
赵爵是一个不怎么有面表情的人,临到死了,也是这般,他死的很安详,像是睡着了一般。
秦音眨了眨眼,凑了过来,与往常一般,那双手又摸上了他的脸。
他杀了太多人,都是秦音朝夕相伴的人,现在,他要来杀秦音了。
展昭这才抬眸仔细瞧了她一眼。
了赵爵脸上的血迹。
秦音抱着赵爵的尸首,把他放在龙椅上,将他摆得工工整整的,又将他散乱的发束好,还如他生前坐在椅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