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值得信赖的、比皇帝年长许多的妻子,一方面可以补足小皇帝早年缺乏的母爱,另一方面还可以在小事方面护小皇帝周全,往后还能坐镇后。穆颜一提起这个方法,暻盛心中立刻又了自己的人选。
这些,何泽并不值得。他只是端正了姿势,重新跪在穆颜跟前,“往后不论有何下场,臣也甘之如饴。”
他安安静静坐着,面无表情,
这时间日落三分,小皇帝午睡正酣,小侍卫何泽得空便来书房找穆颜,进行每日早课的禀告。他应穆颜允许这才推门进来,一进门见两位仍在相谈,就对两方作揖然后乖乖地站到一侧,理了理形容,不多言。
何泽早年被送到暻盛府里,暻盛将何泽当成半个儿子,也是十分疼爱的。见孩子在跟前跪下,连忙拉起来问,“这是怎么了?”
穆颜垂着眼,是他一贯思考的样子,“将这些事情用妖邪作祟的理由搪过去,再为皇帝纳一个年长的妃子,一说是冲喜,另一方面还能在皇帝边留个亲信,不知二王爷意下如何?”
这一句,是穆颜失言了,脱口而出时自己也不由一怔,他并没有死而复生前的记忆,中涌动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先不说往后如何保护皇帝周全,就是今日里中发生的事对民间都不好解释。如果说……”
暻盛悄悄进京一趟,也只是远远看了眼正在玩闹的小皇帝。之后就依照约定,与穆颜在书房相谈。因为暻盛的份,不宜在中久留以免落人口实,也怕王妃怀疑,打算事情一说完立刻就离。
暻盛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
暻盛不由得望向穆颜,发生在穆颜上的事,尽事实被遮盖,他多少还是知一些的,也着实被穆颜过激的反应吓了一。
好一个甘之如饴。穆颜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情绪过度波动后脱力的感觉了。
两人吓了一。
暻祥也不傻,事情不是一口气能干成的,所以他拖上陆莫城一起受罪。推脱无门的陆莫城蹲在中的时间成倍增加,和蓝黎见面的时间也就少了。蓝黎干脆就借故窝在无名居里,说是打发时间,实际上是帮穆颜留意。
蓝黎还真是特别喜欢穆颜。不知是因为蓝黎对穆颜好感,陆莫城就更讨厌穆颜,能不见则不见,连曾氏投毒案的后续都不让穆颜知晓。也大概是曾氏临死前说还休的一句话,让陆莫城留了个心眼,对于刺客一事坚决不让穆颜插手,穆颜倒无所谓,就随他去了。
穆颜冷笑一声,“以命相护?我也曾以命相护,落得怎样的下场?”
只是暻盛还没答应,边上原先一声不吭的何泽,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次投毒一事,是至亲至近之人所为。皇帝太过年幼,还不怎么能分辨边的人的好坏,虽说有小侍卫何泽贴保护着,但无论这个孩子多么早熟,总比大人还差上许多。何泽本只是被当成皇帝玩伴,穆颜并没有打算让他小小年纪就承担这些。
“以命相护!”何泽言之凿凿,暻盛竟然也一时无法反驳。
“皇上被人所伤,是臣护卫不当。往后臣定不会再犯,臣能护皇上周全!”何泽低着,一字一句十分坚定。
回来帮忙干活。
“怎么护,你不过才十一岁?”暻盛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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