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曾氏不发一语,陆莫城站前一步,对着她大喝一声,“犯妇还不从实招来?”将原本呆愣着的曾氏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于是连着几日穆颜过上日夜颠倒的生活,白天他在未名居休息,皇帝中则有陆莫城加派人手看护。等到入夜,人手撤离皇帝交给人看护,穆颜再潜入皇帝寝里监视皇帝边人的一举一动。
待皇帝母被押上堂,穆颜站在朝堂之上居高临下的姿态,垂首望向曾氏,“你从何时开始对皇帝下药,下的什么药,解药在哪……还有,到底是谁令你这样的?”
曾氏无力跪坐在地上,不由自主地颤抖,看起来十分可怜。
。在他装病的期间,私下仍与蓝黎和陆莫城有过交谈,才知这段时间小皇帝每况愈下,病因不明。
定睛一看才发现,曾氏将手抚在皇帝,看似抚摸,却只有两指轻拍。再一细看,陡然发现,曾氏双指间夹着一银针,慢慢扎进皇帝。穆颜忍不住皱了眉,却没有惊动曾氏。只是暗地里通知了陆莫城,定在今日将此人擒获,直接押往朝堂之上。
最适合调查此事的人选,自然是穆颜,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昏迷不醒,自然也不会对他有所防范。
堂下众人这才恍然,原来小皇帝嗜睡消瘦不是因为害了病,而是被人下了药。后知后觉地交耳议论,有人指着曾氏唾骂,也有喊打喊杀的,音量抬升,曾氏十分害怕,几乎将埋进地里,仍旧不可抑制地颤抖,自顾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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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跪着的那人始终跪着,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连同两边大臣都有些站不住脚了,曾氏这才开了口。
穆颜也免不了大吃一惊,他本以为皇帝的母对暻染疼爱有加,每晚都与之相伴,哄他入眠。直到前日,才惊觉曾氏抱着小染哄他入睡的姿势有些诡异。
穆颜默默听曾氏说完,见她不再言语,这才追问一句,“不仅是喂了
曾氏闻言,怔怔仰,望向穆颜,抿了抿,缄口不言。
她缓缓来,给小皇帝喂药是从去年开始的,至今断断续续地喂药,约莫有半年之久。所有药分开来只是一些补药或清热解毒的凉茶。
三法司督司见曾氏不肯开口,上前一步禀告,“不然由臣带回审问?再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只是喂给小皇帝的药茶偏偏都药相克,一次喂给的剂量不多,有毒素却不致死。但长久服用会使人有嗜睡的症状,变得弱气弱,易患病。她顿了又顿,才又接着说,吃这些药的时间若是长了,不仅会毁坏人的,还会让人变得痴傻。
“今日你不说,可以;明日你不说,也可,终有一日让你说出口,却不同今日这般好过了。”穆颜从来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曾氏一眼,转坐回位置。
连着数日都没有发现,久到穆颜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蓝黎料想有了偏差,几乎要放松警惕的时候,才发现皇帝的母曾氏不对劲。
巫医出的蓝黎向穆颜说出自己的猜疑,小皇帝变得嗜睡,与其说是得病,不如说是被人下了药。至于下药的人是谁,还不能确定。只知这事必然是边的人所为,因为太过亲近,所以反而不容易查找,一有风草动,就会打草惊蛇。
穆颜不言语,只是摆了摆手,三法司督司只得讪讪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