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勤上大学的时候,羽球在青运会上拿过奖,国家一级运动员。要不是顾家没有走育的儿子,他早都打苏杯去了。所以,看着没使劲,板子下到手上可是真疼出味了。
王钺息很不争气,居然在这时候,“我知了。”
王钺息有点不太好意思,办公桌并不算太大,如果站在那的话,离顾勤也太近了。
顾勤微微偏了下,看了下他有点侧的手肘,“直。”
“遭际和时运。”王钺息答。
第二下。
刘仲才一惊,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有火气的人,正赶上尊师重教的好时候,那时候家长送学生过来都是跟老师说,“就交给您了,不听话就揍。”那时候全中国都行棍棒教育,他最知躲了就重新开始的厉害。只看顾勤下手的那两下子,他就明白这是杀威棒,王钺息今天不好过。
“啪!”第一下,重得王钺息忍不住想缩回手去,办公室里那些事不关己的老师们也都抬起了。
顾勤看到他鼻尖上的汗,倒是真有几分心疼了,语气冷冷的,“不数,就从开始。”
“啪啪!”连着的两下敲在他手上,“糊涂了是吧,什么叫际遇?”
顾勤等了几十秒钟,看他又凌空拿着纸想画,索将桌上的作业本挪了挪,“就在这写。”
顾勤不理,继续打,又是一下。
“接着想!”顾勤放下了戒尺。
王钺息放开了太阳了一下,张开了手,左手了。
己就先觉得疼了。
顾勤却好像看穿了他的犹豫,“练的王右军的字?这段日子可没怎么写,我最近盯着你呢,别让
“嗯?”
他这次真的留了心,王钺息果然拿了笔,但用的却是右手。
王钺息了口气,再次伸出手掌,这一次,哪怕再想,手掌也伸不了那么平了。
“既然是遭际和时运,都是一段时间内的,怎么变化?”顾勤鸡里挑骨。
顾勤本不理那些莫可名状的眼神,手上的戒尺往下按了下,“自己数着。”
王钺息又看了一遍,“能改吗?”
再打,又是一下。
“拇指别翘着,手指伸直了。手拿过来。”
王钺息两只手放在两侧,这次,他是真的想搓一搓了,顾勤叫他,“过来看文章,讲了多少遍了,十遍没读舒服是吧。”
这一下,王钺息没忍住,抽了手。
“躲了?”顾勤问。
“刷――啪!”狠狠地一下,顾勤一板子下去,王钺息疼得膝盖一弯,差点站不直了,顾勤呵斥,“给我伸平了!”
王钺息的嘴咬破了。
附中的风云人物,谁不认识,更何况,会上天天讲师德师风,严禁罚和变相罚学生,附中的学生都是金疙瘩,至于吗?
王钺息死咬住了牙,冷汗从发里冒出来,没抽手,却忍不住地拇指和另外四个指蜷在了一起。
王钺息的心一下子抽在一起。
顾勤扬起了手。
王钺息简直都快憋屈死了,谁会在这种时候挑这种口语似的病句啊。
然后,顾勤落第三下板子,王钺息觉得,自己左手肩膀那里有点抖。
顾勤点,“能。”
王钺息哪受得了这样两个字,立刻把两戒尺就抽红了的手掌拿出来伸平了,顾勤看他一眼,“你可能不知我的规矩。自己数着,躲了,就从开始。”
“啪!”地一下,他没躲,但也没数。
“那里不用写我是线索人物,就是时间逝,快手刘际遇的变化。”王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