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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说，“去吧你俩，小心点别让他摔着了。”

陈远不敢不接过来，虽然他不知顾安城到底要干嘛，他接过筷子，却不敢夹桌子上的任何一样东西，就那么握着筷子僵直的坐在凳子上，食物的香气弥漫四周，充斥着他的鼻腔，他甚至被肉味儿熏得肚子咕咕叫起来。

顾安城险些气笑了，但是陈远八成生来就是克他的，明明是这样一个窝到很难再找出第二个的奇葩，顾安城心里却是准备欺负一辈子的。

从第一次试图反抗被踹了一脚后，陈远就再也没敢反抗过一丝一毫，他本也不是什么有胆子的人，反抗过那一次，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顾安城收紧搂着陈远脖子的手臂，将陈远几乎拢到自己怀里，“吃没吃早饭？”

顾安城带着陈远轻车熟路的翻过学校后门，来到一间小早餐店，这种小店在校门外有很多，顾安城家里有保姆专门给他早餐，自然没机会吃，陈远却还没等坐下来，就小心而隐秘的咽了口口水。

顾安城一把搭住陈远，陈远细瘦的肩膀都是骨，整个人也僵的像木，顾安城皱着眉，几乎是强搂着将陈远带出了教室。

陈远并不觉得那是个商量的语句，所以也没有回答“好”或者“不好”，他只需要执行顾安城的命令就行了，顺着他，让他顺心了，自己就能少遭点罪。

他不知自己这算怎么回事，但哪怕是场梦呢，他至少要在梦里对陈远好一点。

陈远在座位上又僵了两秒，才仿佛有了灵魂一样慢慢站了起来，他照例垂着来到了顾安城跟前，王勋甚至小小的了声口哨，陈远恨不能把自己整个都缩进校服领子，他明显非常的害怕顾安城，顾安城却觉得自己心脏发热，他深深的看着陈远，要把对方进眼睛里一样专注，由于这视线太过火热，把本不敢抬眼看他的陈远吓得直抖。

顾安城了解这窝废的格，他几乎把折辱人的手段都在陈远上用了一遍，但直到他出国之前，也没见过陈远有多激烈的反抗。

“我，我……我不吃……”陈远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抬看顾安城，他虽然很饿，但他一直是这样过来的，不吃也没什么的。

第三章早餐

他就好像一条逆来顺受的狗，不会叫，也不咬人。

顾安城点了两屉小笼包，牛肉萝卜和猪肉大葱的，又要了一碗粥，一碟小拌菜和一个茶叶，一大堆吃的都堆在桌子上，他拿过一副方便筷掰开，递给陈远，“拿着。”

顾安城皱眉，心里狠狠的拧疼，下意识又把陈远往怀里带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用袖子给他发梢要落不落的水。

他一直是这样，没有反抗的勇气，只会在被伤害后躲起来偷偷伤口，像个窝的食草类幼崽。

顾安城当然没有崴屁的脚，他一到走廊上就不再装了，站直了偏着看陈远，陈远埋着默默往前走，似乎明知顾安城不怀好意，却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勇气。

顾安城笑了一下，把陈远按在凳子上，“吃什么自己点。”

顾安城顺着他放松力量，但仍然搭着陈远的肩，“陪我吃点东西去。”

陈远没说话，他不确定自己听见了什么，整个人有点呆呆木木的，只顾着想要从顾安城的钳制中挣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