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故意暧昧的动作,便能掀起腥风血雨。
“不超重,都是些纸张。”她回答。
“好。”
然而,谁不愿意被万人追捧,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呢?也许,他习惯了你给的无上荣耀,就很难愿意并肩陪你看平凡人世中的细水长了。
“不喜欢喝。”她说着,便把酸进了已经很挤的包包里。
仔细想了想,就是那次见家长,她坐在他的床边,看他走过来,站在门口,探出门框,问:“要酸吗?”
“最好写。”
反而伸展双臂,张开怀抱,眉眼飞扬,像是在说:“你看啊,我把最真实的我呈现给你,你该被感动了。”
他一脸困惑地说:“怎么不喝?”
“行,先填一下快递单。”
她将盒子抱在前,便出了门,走到了快递邮寄点。
“姑娘,寄件人也得写。”
她拿起那盒酸,生产日期是两年之前。
青春里的单恋纯粹张扬,野心,一面伪装着自己的优雅形象,另一面却将阴暗□□地坦给对方,不觉羞耻。
她突然紧张起来,连忙摆摆手,说:“不了。”
“你好,我寄东西。”她朝里面说。
“好。”她一边应着一边写上寄件人,“高中同学。”
付了钱,出了快递点,天突然阴下来,一场大雨就要来了,一个全新的夏天就要来了,“林良,从今天起,我一定要过得比你好。”
眼,提起笔,在名字下面写上了:“你一定要过得比我好。”
拿下床,放在桌子上。穿上鞋,换好衣服,该和过去告别了吧。
☆、一位叫“Tom”的留学生
她报名参加了Q市国际美食节的志愿者,准备材料,面试,等通知,复试,都是自己独自一人完成,中间出现过困难,可都被迎刃而解。
那一天,蝉很吵,酸很凉,芙蓉花很香,他很好。
“S省C市。”
我们的青春,纠缠了那么多年,原来只是一叠一叠瞬间就会化为灰烬的废纸。
他耸了耸肩,顺势倒下,床弹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哦,远的,盒子大,东西不超重吧?”那人问。
可是,这渺小的骄傲终究只是一厢情愿,“被感动”的主动权掌握在被爱的人手里,到最后,不过了感动了自己。
从回学校的那一天起,庆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她,虽然,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在人际交往时,存在些许障碍,没有了庆山,很多事情理起来很棘手,甚至束手无策。
“不能再想了,他已经很幸福了不是吗?你还要求什么呢?他过得比你好,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何夕自言自语着,仔细地把东西收起来。
可是,她却慢慢爱上了这种感觉,不断挑战自己,突破极限的感觉。
她愣了愣,伸手接过来,表面冰凉的酸,仔细感受,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往哪儿寄?”出来一个中年妇女问。
她转了转酸盒,看到了他的手指留在表面的痕迹,然后将自己的手覆盖上去,这就是间接牵手了吧。
他笑了一下,转打开了冰箱,拿出两盒酸,递给她,说:“不要就是要喽!”
“可以不写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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