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什么份?”他转过看着她。
“谢谢您。”她给了钱便下了车。
然后第二天回学校时,才知,他和她的发小是一个班,发,他入学成绩很好,只不过很腼腆,不太说话。
她拧了胳膊一下,疼,疼痛感穿过大脑,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时候,他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消瘦,还是个肉墩墩的小胖子,但眉眼如今。
“我听说你出车祸了。”她弱弱地说。
她笑了笑,却不知为何而笑,然后拾起放在塑料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仔细地削起来。
后来的四年,她再也没见过他,只是经常在校报上看到他的文章。也许,曾经在一个考场过,可是,她没有在意。
三楼,三楼,三楼,她默念着,有些失神,这一切都像梦,原本以为已经没有联系的人,自己却跨过了大半个中国突然要见他了。
最后一段果轰然落地。
一阵微风来,纸巾随风落,缓缓地铺在地面。
“不是的,林良。”她心疼地说,“我真的很担心你,你能不能别闹脾气了。”
她手里拿着一个刚削好的新鲜苹果,眼睛却定在他的脸上,和他四目对视。
他把转到一边,带着沙哑的嗓音问:“你怎么来了?”
“我闹脾气?真是可笑,你在乎吗?怎么没见你男朋友?你走吧,别让他等急了。”他下了逐客令。
人生第一次“五四青年节”文艺汇演,在化了的雪糕中度过,那天晚上回家,她鬼使神差般把拿了一天的雪糕包装袋带回家,小心翼翼地夹进日记本里。
她隔了几排人,举着刚买的雪糕,因为看他傻了眼,那时候,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觉得这个男孩子很好看。
他想坐起来,可使不上力气,于是放弃,缓慢地躺下。
师父好像一语点醒梦中人。
近一点才看见,他的额沁出细密的汗珠,眉微皱,双紧锁,鬓角的发紧贴在脸颊上,原来是场噩梦,她轻轻伸出手,抽出摆在一旁的几片纸巾,想为他拭去汗水,可手却顿在了半空。
“我一个人来
“姑娘,到喽!”司机师傅着一口地的C市口音。
站在门口,透过窗,清晰地看到了他,他清瘦许多,紧闭着双眼,阳光洒在脸上,好像在一个美梦。
“所以我想来看看你。”
“你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吧?”她没有回答他。
“呵!作为一个高中同学,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千里迢迢来看我。”
睡在旁的人准备翻个,吊在半空的石膏却拦住了他,于是,他醒了过来。
一圈一圈的果缓缓坠落,就好像回到了十四岁那年第一次遇见他。
“那又怎样?”
“我只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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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读高中,分到了一个实验班。班主任点名时,念得第一个名字就是“林良”,她猛地惊醒,原来,那四年,你还是这么优秀。
“那是以后不是吗?现在都没把握,何谈以后?”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反问。
这个即将入春的季节,对于南方的C市,已经有些闷热,加上该地原有的热,一下车,便让她难以息。
她轻轻地推门而入,生怕惊扰他,然后坐在了他的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