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周,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喂?”她小心地说。
“你知。”
“哦。”
下第一场春雨的晚上,空气格外凝重。何夕和舍友吃完饭回到宿舍,打开聊天对话框,盯着庆山的像好久,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都一个周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吧。”
然后听见庆山说:“麻烦你们了。”也许是刚入春,也许是醉酒之后,她总觉得庆山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微凉。
何夕想,既然要断就说个明白吧,我不能这样耽误他了。
何夕啊,你又赶走了一个真心待你的人。
“我怎么知。”
这一切,像条蔓延十里的城墙,生生将两个人隔开万水千山,想冰释前嫌,只能跋山涉水,日夜兼程。
突然就觉得,不然就这样吧,两个人和平地分开,没有撕破脸,也不鬼哭狼嚎。反正,人不都是有来有走吗,所以才有无数诗人眼里的旅人过客,也许,自己更适合孤独。
“说点什
何夕觉得说“分手”这个词好像太伤人了,虽然自己所的也不过是表达了“分手”的意思,她总是在自欺欺人。
“我他妈当然不想说。”庆山的话开始咄咄人,下一秒,又觉得过分了,略有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吼你,我去见你。”
“而你,应该不在乎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东西吧。”庆山说,“毕竟,这里没有他。”
此刻,月明星稀,两个人出现在场上,中间隔开的距离却仿佛比星星还要遥远。
“你这是要和我分手的意思?”
她安稳坐下,深了一口气,“你说呢?”
想着,便把情侣像改掉了,刚想转去看专业书,手机突然响起,庆山的电话。
而之后几天的冷战令她真正感觉事情不妙。可是,不知为何,她好像突然清醒了,她明白惴惴不安地怀揣太多秘密的人绝对不能喝得烂醉,不然什么事都兜不住,而自己恰好是这种人,而且也恰好喝得不省人事。
那日过后,庆山有一阵时间没有再找何夕,上课时两个人也不再坐一起,他心里不服气,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占据她的心,她被他伤得还不够吗?而他又自责,看着何夕饱受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心疼不已。
“你想听?”
你边,得到你是我的幸运,失去你我也不会怨你。”
走了一圈,依旧沉默。
何夕心里对于那一晚有些许印象,然而,她只是记得那天好像很晚了,宿舍大门已经关上,在她面前一向脾气温和的庆山,在门口大喊,把宿阿姨吵醒,被激怒的阿姨站在门内朝他俩说了不少狠话,所幸,何夕的舍友及时下来,劝了劝,这才止住,开了门。
“你难不想说吗?”
所以朦胧中感觉,自己在那一晚应该说了什么伤害到庆山的话,她不想解释,也不想过问。
“我那天晚上是不是说什么话了?”她试探着问。
“你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我便不勉强
万家灯火带领星光,拼出一个晚上,包厢内,易拉罐、瓜子散落一地,狭小密闭的空间内充斥着啤酒的苦涩,不远一阵阵海浪声传来。夜已深,对庆山来说,这城市的灯红酒绿,都抵不过她的一句话,上一秒或许还在垂死挣扎,下一秒便会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