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程岸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搓了搓和，问：“穿这么点，冷吗？”

一件属于他和她的信物。

可希看着他替自己上的手表，再见他左手着的同款男装手表，霎时明白过来。

“你的是准的，是我故意把我的调快了五分钟。”

平安夜这晚。

“那我们不讲这个了，”可希拉了拉媛媛的衣袖，语气轻松地转开话题，对顾思嫣：“我有个不情之请，能请你帮个忙，帮我挑支好看的口红，可以吗？”

“你的表，好像比我的快了。”她一边问着，一边想拿出手机来校准。

她就穿了条裙子和外面一件黑色大衣，裙下着半截白皙的小，以她怕冷的格，怎么受得住？

可希：“也许，人家只是，系个安全带？”

“真的，我拿自己人格担保。”可希字字真诚。

程岸笑意更深，拿出了样物件，替她上。

她的手腕比较细，程岸特地让人调整过表带，上合适，他把自己的手和她的放一起，又与她十指紧握。

打扮这种事，果然是女生间不变的话题。

顾思嫣噗嗤笑出声，“真的？”

程岸紧紧牵住她的手，“这样，我就永远都会比你早到五分钟，等待的那个人就永远都会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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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媛媛听着，不禁打断，“你家里人不介意吗？他们知这件事后……不会骂你吗？”

程岸眸里带笑，口是心非地摇，“恩……差点。”

可希见他在那等着，忙提起裙摆，小跑向他奔去。

在脑海里努力找形容词，真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支吾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想了个文绉绉的，“美艳不可方物……”

可希和媛媛一惊，忙笑肉不笑地扯起嘴，朝车内机械式地挥了挥手，大概意思是，你们继续，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可希看着秒针在转动，心细地发现两只手表的时间不一样。

可希和媛媛太庆幸能遇见顾思嫣了，找对了人，一切事情就变得好办。顾思嫣看了眼可希和媛媛的裙子图片，替她们选了适合的妆容，找了些教程给她们看。

程岸走前伸手接住她，“不用急，还有时间。”

强吻！

驾驶座的男人一墨色西装，侧颜看着鼻梁直，薄抿着，眼神冷厉，面无表情的模样很严肃。等顾思嫣坐上副驾驶，他解开了自己安全带，欺俯向副驾驶的位置，那姿势就像在对副驾驶座的顾思嫣……强吻……

她看着他，眼里有些期待。

长街热闹，程岸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停车，倚在车旁，拿着手机准备拨电话。

强吻？

可希诧异：“为什么？”

“还好，我贴了四个宝宝在这里。”可希牵着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腰，感受下她腰间贴着的“秘密武”，叹了声气，有些无奈，“爱美果然得付出点代价，怎么样，我这……还可以吧？”

三人逛了一下午，一直到傍晚，顾思嫣的哥哥来商城接她。

这时，车里的顾思嫣气急败坏地捶打着驾驶座的人，指着窗外可希和媛媛的方向，随之，驾驶座的人也朝窗外慢悠悠地投来目光……

“程岸。”

程岸转，目光骤然一滞。

可希和媛媛目送顾思嫣上车，透过车窗，她们见到了顾思嫣的哥哥。

车外的可希和媛媛瞪大双眼，倒一口气，不可思议地互看对方一眼，从彼此的眼神得到了眼前不是幻觉的肯定。

她穿了一星空，灵锁骨呈现一字，长发垂在那儿，微微卷了个弧度，她发色天生偏浅，在街灯下照着，整个人衬得气质婉柔，站在那儿朝他微笑，眉眼弯弯，惹人心悸。

“不好意思，你等多久了？”

原来无论过多少次，他还是会被她引，为她心动。

后传来叫唤。

媛媛：“一二三，跑。”

媛媛：“天呐，我脑补出了一德国骨科大片。”

说到这个，顾思嫣眼神黯淡下来，语气闷闷，“我爸妈不怎么我的，也就只有我哥哥……不过他……哎，他好烦的，不想讲他。”

“差件信物。”

顾思嫣举起杯子，与可希的碰杯，弯了声谢，“谢谢你的夸奖，我也觉得我那些照片拍得很美，我也从来不觉得我拍那些有什么问题，我在我自己家里，自己拍自己，有错吗？妨碍谁了？我就想拍下漂漂亮亮的自己给我喜欢的人看，别人不着。如果不是我手机被偷，那些照片我还不爱分享给不懂欣赏的人看呢。”

可希笑容呆住，眼底的不自信逐渐散发开，有些慌张，“是吗，差哪儿？”

可希：“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