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吧。”织锦心里埋怨顾长明干嘛要先走。有他在，场面总不至于这么尴尬。自从那日心事被被自己无意破，和苍岩单独相的时候织锦总觉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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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衣的男人晓妆已残，疲态尽显。

元安与卫甄识趣地一同把顾长明拉出了茶馆。

“下次来人界，恐怕你早就入土为安了吧？”苍岩忍不住开玩笑。

“那也算相识一场，总是朋友。”织锦辩解。

而后半晌无话。

织锦得了准许，欢欢喜喜穿过尽情享乐的人群找到凤十三。

“也可。”织锦思绪早已飘走，此时下意识接了一句，等回过神来才觉懊悔。这样会不会让帝君大人看清了自己？织锦不由担心，默默垂下。

“你我都是妖。”织锦心知他说的是在人界的这层

“不若您先回吧？我想去找找凤十三。”织锦在心里斟酌思索了良久终于说。

织锦远远就瞧见了凭栏远眺的凤十三，便愉快地朝他招手喊:“凤老板！”

“那你自己小心。”苍岩不作挽留，又:“早点回来。”

“我过两日就跟帝君大人回去了。”织锦岔开话题。

“你倒自来熟，我们不过见了四次面。”凤十三心下只觉好笑：又没什么交情，甚至第一次见面时剑弩张，何故多次一举？

“对啊。”织锦笑笑。

“罢了罢了，不跟你计较这一回，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顾长明大度地回，又一脸无奈地摇摇。

“和我这样的人朋友你不觉得有失颜面？”凤十三问。

凤十三看到他，心里吃了一惊，但也和颜悦色朝楼下的人回:“上来吧。”

“小桃花，你跟着他回去，是要当个床的吗？”顾长明坏笑着说。

顾长明看着卫甄远去的背影陡然生出一儿大不中留之感。

茶馆里，心情忐忑的织锦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不知该说些什么话。他觉得有什么话呼之出，又觉得一时半会儿有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宣口。

“帝君大人的神一定很气派吧。”织锦着问苍岩，试图打破僵局。但是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神界尊贵无匹的苍岩帝君的神不气派，那六界之中就没有能称作气派的东西了。

“我跟你走，帝君大人。”织锦回答苍岩刚才的问题。

你的愿？”苍岩笑。

“还行。”苍岩谦虚。

“你来跟我别？”凤十三疑惑。

“帝君大人你可别负了人家！”走出门时顾长明回望着苍岩嘱咐。元安形一顿，随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卫甄默默看一眼两人交握的手说：“我去找鹿蜀了。”然后急忙开溜。

“无妨。”又是帝君大人惯常的回答。

“算上今次，我们一共见过四次面，两次你光彩照人，两次你不掩倦容。”织锦站在他旁说。

“好。”苍岩利落地起。

“嗯。”织锦点点转消失在暮色里。

“哪里的话？哎，下次你再来人界我一定好生招待你。”顾长明说得情真意切。

“我只是顺嘴一说。”织锦不安地抬看一眼苍岩。

“是吗？也许是次次都疲倦，只不过那两次妆太没让你看出来罢了。”凤十三苦笑。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