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边虽然没有解药,不过大概知那玩意藏在哪里,就算要偷出来也不算太难。”
骗人!
“当然。”李凤来微微笑了笑,声音又低又哑,目光冰冷刺骨,一字一顿的说,“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掉。”
“当真?”沈若水怔了怔,面容一变,猛地扯住了林沈的衣袖,但随即又缩回手去,满脸戒备的问,“你跟我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帮我?你究竟又什麽阴谋?”
林沈呆呆望住他的背影,一点点握紧了拳。
“与你无关。”沈若水瞪了瞪眼睛,俯去捡地上的匕首。
想著,又随口说了几句客套话,三言两语就打动了心思单纯的沈若水,哄得他跟自己一起去偷解药。
他们两人将陆景安顿好後,才一前一後的上了路,没过多久,便行至了李凤来在扬州的那座别院。
那嗓音中满是怒意,听起来甚是骇人。
“陆景情愿咬自尽,也不肯跟我在一起。”
林沈心一,料想外出了什麽变故,连忙快步冲了出去。却见李凤来面色阴沈的从一辆车里走出来,双手死死攥著折扇,表情狰狞至极。
他清楚李凤来是什麽样的情,明明舍不得陆景受苦,却又拉不下脸来替他解毒,只能一个劲的自己折磨自己。所以,只要李凤来不再出那伤心痛苦的表情,便由他出手去偷解药,又有何难?
“你……?!”沈若水呆了呆,自是惊愕不已。
林沈一把将他拦住了,又:“的确跟我没什麽关系,不过,你不想要‘幻梦’的解药了?”
没错,无论陆景是生是死,都与他毫无关系。
林沈曾经来过一回,知里有哪些机关,因而没费多少功夫,就寻到了书房,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密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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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大步往前走去,再不回。
李凤来这麽喜欢陆景,哪里舍得当真毁掉他?
李凤来望也不望他一眼,只自言自语的喃:“他竟然咬自尽。”
“帮你?”林沈又笑起来,将那两个字重复一遍,低低的喃,“我不过是……在帮我自己罢了。”
林沈吓得不轻,张嘴就问:“出什麽事了?”
“你、你有解药?”
“啊?”
林沈却不多言,只上前几步,扯过陆景的手腕来把了把脉,轻轻说一句:“人还没死,你何必急著傻事?”
他这回并没有跟上李凤来的脚步,而是转了个,面无表情的朝那车走去。透过窗子一望,只见沈若水绵绵的靠在陆景边,手中高举著一把匕首,似乎正要自尽。
“结果呢?你没有给他解药?”
他愿意帮沈若水偷解药,仅仅是为了李凤来而已。
“砰!”
随著轰然巨响传进耳里的,还有李凤来气急败坏的大嚷声:“陆景……你发什麽疯?”
林沈的眉蹙了又蹙,牙关咬了又咬,逐渐忆起李凤来醉酒时说过的那些话,然後……终於明白自己该怎麽办了。
密室的木架子上依然
人既然不在,纵使再诉多少遍相思,亦是枉然。
本就是口是心非!
林沈吃了一惊,连忙从地上拾起一颗小石子,直直飞进去,将那匕首弹了开去。
林沈闭了闭眼睛,终於立起来,伸手将面前的琴推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