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睡得并不安稳。第二日更是早早醒了过来,又坐在桌旁发了一整天的呆。
临近傍晚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破空之声,一把匕首从窗外飞she1进来,直直插在桌面上,入木三分。
……刀柄上缠著一张纸条。
林沈的心口突地tiao了tiao,连忙将那张纸条取了下来,低tou细看。
“今夜子时,城外竹林见。”极陌生的字ti,既狂劲又潇洒,末尾chu1是一个龙飞凤舞的李字。
除了李凤来之外,还能有谁?
那家夥也真是大胆,昨日才刚偷了令牌,今日便又来约他,究竟有什麽目的?
林沈将那张纸条紧紧攥在手里,犹豫著要不要去赴约。回想起李凤来那风liu轻佻的态度,实在是不该理会的,但思及他临走时的嫣然浅笑,却又禁不住面红耳热。
纠结来纠结去的,待到天色变暗的时候,终於还是取过桌上的佩剑,悄悄从後门走了出去。
城外的竹林环境清幽,夜里更是静得可怕,带几分森森的鬼气。
林沈到得比约定的时间稍早一些,在林子中转悠一圈後,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惟有边上的某间竹屋里闪著微弱的烛光。
他推门而入,依然没有寻到李凤来的踪迹,却一眼瞥见摆在桌子正中央的那张琴──极古朴的样式,周边并无多余的装饰,瞧起来实在普通得很。
林沈却是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上前几步,伸手拨弄琴弦。叮叮咚咚的声响立刻传进耳里,音色圆run,甚是动听。
他这几天听了他爹的吩咐乖乖练剑,已经许久不曾弹过琴了,一时技yang,忍不住垂了眸,信手弹出一段曲子来。
结果一曲刚刚奏完,就听见几声轻笑。
林沈呆了呆,回tou望去,只见李凤来一边击掌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啧啧赞dao:“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弹出来的曲子亦是与众不同。”
依然是锦衣华服,依然是眉眼han笑,目光liu转间,风情万种
林沈瞧得呆了呆,面孔又红起来,连忙掩饰的咳嗽两声,问:“令牌在哪里?”
“令牌被我拿去送人了,一时半会儿怕是讨不回来的。不过,为了多谢林公子昨日的救命之恩,只好用这玩意代替了。”说著,随手指了指桌上的那张琴。
林沈这才明白那琴本就是准备送给自己的,想必李凤来早已打听清楚了他的喜好。话虽如此,他却怎麽肯要?当下眉tou一皱,冷冷的说:“我昨天是因为气力不继,才失手让你逃脱的,并非故意救你。”
“是是是,”李凤来摇了摇扇子,嬉pi笑脸的应,“那就当我这份礼物,是为了多谢你昨日的‘气力不继’而特意准备的吧。可以收下了吗?”
林沈瞪他一眼,声音仍是冰冷的:“我从不胡乱结交朋友。”
闻言,李凤来立刻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关於这一点,林公子大可不必担心。李某家世清白,绝对不是什麽来历不明的人。”说著,伸出手指来挑起了林沈的下巴,专注的直视他,眼角往上一勾,笑dao,“nu家年方二八,尚未许pei人家,不知公子何时上门提亲?”
语调绵绵ruanruan的,黑眸眨了又眨,带几分轻薄的意思。
林沈的脸腾得红了起来,一下拍开李凤来的手。
李凤来也不在意,只懒洋洋的提了扇子,吃吃的笑。
林沈急忙别开tou去,忍了又忍,却还是被他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