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不明所以,打量起被子里的景象。
掌心中是温热的透明。
姚英逸只打量了一眼此前隐藏在被子中属于邵钧的,就猛地转过,双肩微微颤抖着背对着邵钧。
赤的肉本便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亦也是一个巨大的恐吓。
姚英逸向邵钧重复了这句话好几遍,到最后倒有些像是在对自己劝说着。
这被被子掩盖的躯,既说不上丑陋到人立刻转,也谈不上如何美丽至迫人躲避。
邵钧在刚才贸贸然的举动中用尽了全的力气,脱力地将搁在哥哥的肩膀上,双手无力得搭在他的双臂边,微微息着,
他歪过,轻轻地对着姚英逸笑了笑,下意识地齿相碰,似乎在说谢谢,也像是在喊哥哥,
他展开双臂,隔着轻薄的被子,紧紧地将邵钧搂进怀里,可刚刚碰到邵钧,却全一僵,毫无征兆地退后,一把掀开之前覆盖在邵钧上的薄被。
所以,哪怕他察觉到哪里似乎有些异样,也依然听从疲倦的指挥,就这么赤得躺在床上,毫无防备地侧过脸闭上眼追随睡意而去。
姚英逸的情绪却在这一刻崩溃。
然而半梦半醒之间,他心中却突然升起一点不忍。
他挨不过心里那点不忍的折磨,只好挣扎着拖起疲惫的,艰难得从床上爬起,主动探出去向姚英逸靠近。可刚撑起半个,就因为右脚移动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一个踉跄扑在了姚英逸的背后上。
你怎么哭了?邵钧想问。
可失去声音的他,齿之间只有微弱的气息动,自然
肤有些缺乏日晒的苍白,腰肢偏瘦,但肌肉匀称有形,加之双笔直修长,大概能算上的是一美好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右脚的脚踝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纱布,显得有些脆弱。
只是此时失去所有记忆的邵钧,同时也遗忘了重要的这一点。
微热的气息轻轻得打在姚英逸的脸侧,像是轻纱拂过面颊,不断引诱着他早已崩溃的情绪。
只是劝说他,只要耐心等待,总会好的。
不怎么说,绝不至于令人一眼就心生躲避之意。
而邵钧对此一无所知。
更者,这时候他的脑中其实依然一片空白,就算听完了姚英逸的讲述也没有多少实感,只是明白自己的姓名,以及与眼前之人的关系后便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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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英逸没有动,依然背对着邵钧。
邵钧没有反抗,听话得任他掀开了被子。
里面只有一一丝不挂的男躯。
但自己为何会右脚踝骨折,又怎么会失声,甚至自己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他只觉得有种的热意从自己的脸颊上传来,抬起手一摸。
对此,邵钧因疲惫困倦的厉害,在此刻并不特别在乎,便顺水推舟全盘接受了。
姚英逸却并不解释。
只是一普普通通的成年男的躯。
字叫邵钧,也知了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自己的哥哥,正就是姚英逸这个名字的使用者。并且也知晓了自己眼下的情况,右脚踝骨折刚愈,同时失声。
他想大概因为姚英逸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条被人抛弃的老狗,虽然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但骨子里却难以隐藏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