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官要是指着俸禄,那是谁都活不下去了。”王氏便亲自开口,淡淡地为女儿解释。“你爹已经算是手短的了,大家都收的,他自然也收。不该收的,送到手边他也不要。也所以这些年来周旋财务料理军机,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差错,上官见喜,他的路才走得顺。走得顺,发财分的机会自然也多。虽
善榴又没有跟去请安,怎么就能解释给自己听?善桐不禁多添三分不解,她正要开口,善榴已是会意一笑,向母亲,“我说,原来老太太是等在这里……娘没有松口吧?”
不等善榴再说什么,她便追问了一句,“这些年,爹的进项,肯定是不止俸禄那一点钱吧?”
善桐摇了摇,只觉得心中思绪涌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出,却又无法明白过来,一时间小脸不禁皱得厉害,又听善榴指点。“没有分家,咱们家的俸禄收入,是不是都要交到当家人手上?这么多年,咱们二房有没有自己的产业?”
看来,自己这个女儿,是要比自己想得更聪明得多了。
11、三戒
去,等到吃午饭了,再给您送过来――”
虽然自己一句话没说,但善桐面上已经有了恍然之色,她一把捂住了嘴巴,又有些心虚地抬望着母亲,低声,“娘,我又说错话了?”
善榴就轻声细语地指点起了妹妹,“咱们家分家了没有?”
善桐真是大了,类旁通,只是一点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老太太摸了摸善桐的,也就笑着应了。王氏便又和妯娌们招呼过了,这才带着善桐回了二房落脚的小院。才回关上门,善桐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娘,您说三婶……三婶是故意的么?”
王氏不由和善榴相视一笑,两母女的笑容里,都满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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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正面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先扫了院子里一眼,见倒座抱厦的窗还开着,便又望了善桐一眼。
“娘有陪嫁……”善桐嗫嚅了几句,旋即又明白了过来。这些年王氏名下的陪嫁,是兴旺发达,也不知就是自己在京城那几天,偶尔听姐姐和母亲谈起,已经是不知置办了多少田产,又生发了多少号铺。若不是昭明十八年那场风波过后,母亲要韬光养晦,收缩经营裁撤了不少分号。恐怕如今她的嫁妆,已经抵得上寻常官宦人家的全副家当了。
王氏心中一动,她欣地笑了。
王氏微微一笑,牵着善桐进了堂屋东稍间,见善榴已经在里起了针线,便冲望江点了点,待得她退了下去,才徐徐,“说错话倒不至于,但说话还是要看场合,你年纪小,到底是沉不住气。”
“第一件事,你想知娘为什么不肯让三婶送菜肉过来,而是一意要自己办。甚至为此不惜怒你祖母,让当时的气氛,更僵冷了一分,是不是?”
善榴就住了手,好奇地看了看母亲,王氏一边落座,一边就问。
“老太太也就是虚晃一枪,这件事只怕还是要等你父亲回来过年了再提。”王氏神色自若,见善桐一脸的糊涂,又冲善榴摆了摆手,笑,“解释给你妹妹听了……是大姑娘了,也该懂得父母的不容易。”
见善桐点,她便指着善榴,“让你姐姐解释给你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