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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善榴望着妹妹乌鸦鸦的发,心中百味杂陈,只觉得中无数心事、无限委屈,也为善桐这没遮没拦的委屈、的不服锁挑动,鼻间竟也有了酸意。她叹了口气,将善桐揽进怀中,又半强迫地抬起了妹妹的脸,掏出帕子,细细地为善桐拭起了脸上纵横交错的涕泪。

提到祖母、提到祖屋,善桐原本哭得迷蒙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她张开口想说什么,可神色一顿,又转为沮丧,善榴看在眼底,不由得就又叹了一口气。

她愤愤地抹了一把泪水,呜咽声又大了起来。“如果、如果是在祖母边,二姨娘早就被赶出门了――又、又……”

可不用谁点明白,妞妞儿立刻也就想到

六州这丫是要比六丑明白得多了。

话说了一半,到底还是没说下去,又化作了伤心的抽泣。

可善榆和善桐就不一样了,善榆是从小在老太太边养大的,善桐也在老太太边住过三年,那天请安的时候,老太太虽然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偏爱,可和善桐说话的时候,神态就是多了几分亲昵。

小五房老太爷早逝,去世时长子不过十岁,留下偌大一份家业无人看主,族中豪强虎视眈眈,错非老太太明强悍手腕高超,又教子有方,将几个儿子全都养育成才,今时今日,小五房能否有这份风光,还是难说的事。也正因为老太太劳苦功高,四个儿子从大老爷算起,没有一个敢把她的话当耳旁风。老太太脸一沉,儿子儿媳妇就忙着要跪下来请罪,不论老太太发的是什么邪火,都决不会有人敢于撞哪怕一句。

就是这样一个威风无限说一不二的当家人,偏偏就和二太太王氏不卯,两人之间心结无数,彼此虽然维系了表面上的和气,但实在也是暗汹涌。如若不然,老太太今早也不会表现得那样冷淡,使得母女两人尴尬不已,更增自己的心事――说到底,可能还是厌屋及乌,没准就是因为自己从小在母亲边长大,行事作风和母亲几乎如出一辙。老太太这才一见就不大喜欢……

肚子里爬出来的,又有谁和您比太太更亲?”

善榴一边心不在焉地思忖着,一边掀帘子进了里屋。冲六州使了一个眼色,这个容貌平平举止稳重的大丫便站起来,波澜不惊地退出了屋子,甚至连脚步声都是轻的。善桐只顾伏在被上哭泣,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边已经换了人。

“十岁的大姑娘了,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羞不羞?”她细声细气地数落着善桐,手上的力却很轻柔。“别哭,别哭了啊。哭有什么用?哭了眼睛,明儿去祖屋请安,祖母一问起来,就又是一场风波……”

“娘和我亲……和我亲有什么用!”她的声音虽然已经被泪水模糊,但话中的倔强,却还是依稀可辨。“我说错了什么,错了什么?一个耳刮子就打过来了。到底谁对谁错……她心里有数!”

按照善桐以往的子,一旦认了死理,那是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哪天请安的时候,和祖母提上一嘴二姨娘的事,按老太太那老八板的子,恐怕立刻就会然大怒,把二姨娘叫过去狠狠申斥一番。刚才善桐那眼神一亮,只怕就应在了这里。

善桐是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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