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真不是一般人,那天在仓库里,他们二十几个,人人持刀带棍,对面丁当就一个,手上只拎了条铁链。扑上去四五个,连人衣角都拽不住,跟拍武打片似得,哐哐哐就飞出去了。
“最离谱是后来,有个孙子怂了躲车里tou,丁哥把铁链往手上一绕,一拳就砸烂了玻璃,把车门打开,给那孙子揪出来往地上一丢,一脚跺上去,卧槽,妈的看得人都肝颤。”
黄启航比划着自己都亢奋起来,好像那天被打的人里tou没有他似得。黄子成回想起那时候的心情,看到儿子满tou血倒在地上,那一瞬间他杀人的心都有,甭guan那事是不是他儿子挑的tou,但丁当要真敢伤了黄启航,他们如今是什么样,还真的很难讲。这样看来,他们能有今天,都取决于当时丁当的一念之差。
“爸,这些年你的感情问题我从来不guan,也guan不着。但这次我得说,您要就是玩玩,那还是别招惹丁哥了,招惹不起的,迟早引火烧shen。”
黄子成觉着他这些年的确对儿子关心太少,了解的也不够深,能说出这些话,说明黄启航已经不是个啥都不懂的孩子了……不过这些话听在他耳中还是不那么舒服,什么叫就是玩玩,他zuo的难dao还不够明显?
黄启航拿眼睛瞅他,又有点急了,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先是拿nainai生病骗我们回来,刚才爷爷打电话还提到了丁哥的名字,是不是他们不同意要拆散你俩?
黄子成闻言,笑了,笑容很淡。
“我当年没能耐,保不住你妈,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想过,要不要再找个女人定下来,但一直没能遇到合适的,你也长大了……遇见丁当,是个意外,今天你过生日,我本来就打算跟你讲――”
“我向丁当求婚了,他接受了,我们在一起了。”
黄启航的眼珠慢慢瞪圆,瞪得一个能有两个大,半晌,才小声挤出来个‘哦’。他哦完,又似乎怕黄子成理解错,开口补了一句:“我没意见。”
黄子成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站起shen来往外走,边走边dao――
“丁当的事有我cao2心,你不用guan……guan好你自己就成了。”
………………
还是那间审讯室。
丁当咬着gen牙签,一条tui支在凳子上,表情很是放松。坐在桌子对面的无框眼镜却是严阵以待,记录本,录音笔,还有厚厚一沓资料,都放在手边,就等着人开口。
丁当说,你别这么紧张,咱们就当聊天,有什么没听清楚的,我跟你多说几遍没关系。
无框眼镜说谢谢,咱们能开始了吗?
丁当说不能。
“好歹来瓶茅台,再来盘花生,否则你叫我干巴巴的跟你讲一两个小时,那多尴尬。”
无框眼镜默默撂了笔,一双眼盯着丁当看了好几秒,才开口说你等我一下。
几分钟后,酒跟花生都到了。
要求都被满足了,丁当也不端着,剥了颗花生,一边吃一边说:“埃文伯纳德,这名字是我到法国后弄得假shen份,当时我本来是打算去应征法国外籍军团,那边报名容易,而且也不guan你是不是偷渡过来的,以前干过什么,只要能通过训练,再干满五年,就能拿到法国国籍,里面还有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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