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手挪到他脑后,扣着他的压向自己,指尖插入他漆黑的发间,他灼热的气息一下子近,洒在姬廉月的鼻尖。
床上躺着的男人闭着眼,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晕了过去,只是他的脸色实在是不大好,苍白得像纸,面颊上又有一团不正常的红……
这种嚣张得像是在叫养的小狗似的语气让姬廉月挑了挑眉,他告诉自己不能同病号计较,却也忘记了自己脑袋上也层层叠叠缠着纱布勉强也算是个“病号”,整个人慢吞吞地靠了过去――
“不疼。”
姬廉月:“?”
而且这回还有了些生动的表情,正一脸恼怒、仿佛望着什么不识抬举的东西似的望着自己……
他却还是想着他。
言罢,又去摸他的,鼻尖,面颊……
男人放开了他,见他一脸懵地望着自己,好像有点傻……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用手刮了刮他的鼻尖:“总这么听话该多好。”
些,“谢姑娘请回吧,劝你一句好,莫把心放在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上……除了徒劳伤情,你换不来什么。”
着杀的罪放走旧情郎,他眼睛可曾眨过一下?
之后便被一只大手扣住了手腕,糙的手温度极高,姬廉月没回过神便被拉到男人的跟前,跌入他的怀中。
看了眼姬廉月,他又一脸冷漠地转开了。
至始至终他都以为这只不过是烧得糊涂了生出的梦,那个人应该还在中,旧情郎走了,他应当留在那,替他解决后续的影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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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显一起自己又有了幻觉,眼下正有些气恼自己不争气――这人当初强买强卖要同他结为夫妻,又毫不商量便与他和离,在他的眼子底下和别人说说笑笑,私会旧情郎……
屋内烧着炭盆,烘烘的。
还真是有点像姬廉月本人。
这样任妄为的人。
浑的汗一下子竖了起来,姬廉月被他得往后退了退,哑声:“我来的时候!谢三郎在屋外。”
霍显笑了起来。
姬廉月觉得这人给人脸色看,一会儿又在笑,实在是像是烧坏了脑子。
霍显自己都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撇开脸闭眼纠结了一会儿,转过,发现他的幻觉居然还在――
……
“家叫她来的,我让她出去了,没想到还没走。”他强迫他近自己,额上的帕子落下来,带着的温度掉在被子上,他的额贴着姬廉月的,小心翼翼地蹭了蹭,“还疼不疼?”
于是拉着眼前“幻影”的手逐渐松开了,霍显终究还是病着,眼子沉得很,支撑不了许久便跌回了床榻…
他这样的人……
眼底下有淤青和新生的胡渣,看上去前所未有的憔悴,再没有金戈铁大将军的威风。
过了一会儿,感觉到男人撑着坐起来了一些,冲着他招招手,理所当然地说:“过来。”
男人的手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向上,替他解了斗篷,住他尖细的下巴了一会儿,轻笑一声,嗓音沙哑:“怎么这么凉?”
也是了,这人正常的时候,又何曾需要过火盆。
姬廉月坐了过去,好心替他换了一块搭在额上的帕子,新的帕子刚放上去,男人便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