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
忘言,忘言,是想忘记什么?
她一上来就让他脱口罩,说想看他的脸。
听父亲这样一说,顾疏白的思绪就像浇了油的转椅,飞速旋转起来。一些久远的记忆犹如冲破闸门的洪水,一泻千里,直冲脑海。
付忘言。
“嗯。”顾疏白收回目光,合着父亲的脚步,不经意地问:“刚那姑娘是您如今班上的?”
顾教授和儿子对视一眼,拧眉呵呵笑起来,“走的这么急,看来真是赶时间。”
他开始以为她只是冷的。可后来发现不是。她全程都是这种状态。尤其是在他靠近的时候,她的表情异常痛苦,好像他会对她什么暴力事件一样,整个人直哆嗦。
他觉得很好笑。因为这种搭讪方式他见得太多了。这些年总有女人以这种蹩脚的理由接近他。她们以为这种借口天/衣无,也不会显得突兀。殊不知在他眼里,愚不可及。全是烂大街的套路。
顾教授也不勉强,只叮嘱她:“那成,你注意安全。”
“栖越吞吴,付与忘言。”
他每天要面对好几十个病人,这件事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
“去年冬天?”
他记得这个姑娘。
――
真的是用的,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个姑娘和过去他碰到的大多数病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开始让他觉得有细微不同的便是她的名字。
“付忘言。”
直到今早,这姑娘再度出现在他的诊室。
倒是个很特别的名字。只可惜寓意似乎不太好。
“嗯,教授再见!”
两周前,白主任出诊,手的病人太多。她又犯了老病,颈椎疼得厉害。扛不住高强度,不间断的门诊。于是就转了几个病情相对较轻的病人给他。
顾疏白注视着女孩纤细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那天本不用门诊。完全是来医院给白主任救急的。
没想到半天时间不到,在C大校园里又遇见了。
从医多年,拜他这张脸所赐,追求者无数。其中也不乏有胆大热情的女人。可像她这样一上来就让他脱口罩的,他还是从未碰到过。
“是啊,之前我人不舒服,你不是还给我代过一节课么?这姑娘就是那个班上的。”
“不是,她已经毕业了。去年冬天选了我的课。”
然后他发现这个姑娘她似乎很怕他。因为他注意到整个看诊过程中,她脸色苍白,嘴泛白,神经紧绷,僵,口齿哆嗦,讲话都讲不清。
他是来接父亲去周家吃饭的。小姨和小姨夫在家摆了一大桌,通知了所有的亲戚过去。母亲已经提前去了。让他来学校接上父亲一过去。
她好像很怕他。并且在下意识地躲避他。
,走路就能到。”胡诌八扯,直接拒绝。
他不愿多言,便直接离开了。
透过漫长的旧时光,他似乎窥见了那个局促不安的女孩。
他当时心想看来又是一个脑残粉。
si m i s h u wu. c o m
说完就转下了台阶。
“你叫什么?”
顾教授说:“走吧。”
她说他给她的感觉很像她的一位故人。
他觉得诧异,倒也没有深究。
医生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他,她刚才很紧张,而且神经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