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

“没关系。”她摇了摇，不甚在意。

她点了点，“那我今天就先查个血，洗牙等有时间再约吧。”

“我妈妈也经常口腔溃疡，但是没我这么频繁。”

“哦。”她漫不经心地绞了绞帆布包的包带，“那就查吧。”

“有的，西瓜霜，维C什么的会用一些。金银花、西洋参这些据说降火的东西平时也经常吃。但是一直没什么效果。”

“至于牙结石，建议你洗个牙。蛀牙也要抽时间补上，不要让它蛀空了，不然到时候会很麻烦。如果时间和条件允许，建议进行中医调理。”

“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可以。”医生噼里啪啦打字，“我再给你点药

“回去问问。”

医生:“……”

“时间不定，有时一个星期会自动痊愈。有时候好了长，长了好，断断续续持续一个月都有。”

医生继续说:“你的口腔溃疡这么频繁，建议你去查个血。”

劫后余生的感觉是那样强烈！

“洗牙今天必须洗么？”她看着医生，有些困惑。

“一两周左右吧。”

付忘言的情绪已经缓解了一些，镇定了下来，讲话也利落了许多，不过脸色依旧发白。

她脚步疲，条件反地后退几步，和医生拉开足有半米的距离。

“好了。”男人将探针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拖动鼠标，抽调出她的信息。

但是她不会解释。只死死拽紧包带，指节泛白。

医生注视她，目光平静，“那倒不用。洗牙你可以在我们医院洗，不过我们医院病人多，要提前预约。也可以到别的医院洗，随你喜欢。”

她大口大口呼，平复自己的心情。眼角酸涩难耐，眼泪毫无预兆地出眼眶，砸在手背上，热度灼人。

空气微妙地静默一瞬，医生方开口问:“口腔溃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快，下巴的力便消失了。眼前那抹高大的阴影也不见了。

“为什么要查血？”

“家里有什么人也会这样频繁口腔溃疡吗？”

智。况且此刻她已经够难受了，没心思深究这些。她只想赶紧看完，然后麻溜地离开医院。

“查一下免疫功能和里的微量元素，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

“每次持续多久？”

付忘言觉得自己瞬间获救了。仿佛在岸上被暴晒了许久的游鱼，垂死挣扎一番，终于被放入了水里。

她气若游丝地说:“上个月月底，快一个月了。”

“平时有用药吗？”

他着口罩，付忘言无从看清他的表情。但是她知此刻他的表情一定相当的丰富多彩。

“你母亲口腔溃疡一般间隔多久？”

“间隔周期大概是多久？”

医生似乎被她的反应给吓到了。看着她言又止。

“从小就有。有记忆以来应该是十三/四岁吧。但是最近三年开始频繁起来。夏天特别容易长。今年则更频繁了，一年四季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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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这样说，付忘言很明显地观察到男人敲键盘的一双手顿了顿，拧了拧眉，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她上，继而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我是说你口腔溃疡最早是从几岁开始的？”